来了一个黑瘦黑瘦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小人二蛮子,有证据要呈给大人。”二蛮子从胸口翻出章单据。
单据上写着,定制佛像,价格确实两千两银子,买主姓名只写了一个:沈。
张大人让沈成文看了看,沈成文看到这个沈字,明显愣了一下。
这明显是母亲房里丫鬟翠桃的字,因为她经常把三点水的沈字,写成四点水。
“大人上京城里,姓沈的不是只有我一家,所以一个沈字不能证明是我这个沈家,并且这个沈字是四点水,明显写错了,我们沈家可是读书传家。”沈成文,有些害怕。
是真正的害怕,担心输了官司,没有了好名声。
如何在这上京城里活下去,自己的官运前途,都会失去。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赵延闿这时却面色轻松,这场戏自己应该可以唱罢了,给自己的小厮使眼色,让去查查二蛮子,敢拿他赵家做赌,他一定要揪出背后之人。
沈家是读书传家?那他赵家呢?沈成文是真敢说,身上那点血腥味还没掉,就不认祖宗了?
“大人,小的这里还有一张银票,是沈家人订货付的货款,您可以让人去查一查。”二蛮子不舍的,从鞋里拿出银票,交到公堂之上。
张大人赶忙让下人去查查,这张银票是谁开的户,谁存的银子,到时便一目了然。
不一会儿,下人带回消息,是沈家的在大乾钱庄,开的户。
上月一共支取了一万两银票。
“沈家的你这次该如何辩解?”张大人紧紧盯着沈成文。
沈成文衣衫慢慢被汗水打湿,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大人,大人。”
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像是承认般的低着头。
“你这是诬告!”张大人拍下了,惊堂木。
沈成文,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着,脑袋高速运转着:“大人必定是家中下人,瞒着主家。”
“一定是的,大人明鉴,一定是下人瞒着主家,做出来的,我沈家也是受害者。”沈成文不自觉地给跪着磕头。
李嬷嬷见状,偷偷的从人群中离开。
“小姐,李嬷嬷走了,用找人跟着吗?”春雨看着李嬷嬷离开,提醒林舒。
“不必,收拾收拾,我们一会儿就去堂上接人。”林舒邪魅一笑,沈成文这只是一个开始。
张大人看着沈成文:“无论怎么说都算是诬告,按律历要打三十大板。”
赵延闿却在人群中来回扫着,若是针对沈家,那么打板子,背后之人应该会来看。
文素心也听到消息,刚忙穿着粗布麻衣,躲在人群里,听到要打三十大板,手紧紧的攥住,十分的心疼。
这打板子可是很有讲究的,有的看起来伤的很重,却根本没有伤到筋骨,仔细诊治两三天就可以下床。
有的看起来伤没有多重,可是伤到了筋骨,必须在床上躺个三个五个月,才额能痊愈。
甚至三十大板可以要命,也可以留下残疾,这都要看行刑人的技法。
此次,三十大板伤的并不重,却是要把沈成文关在府里,三五个月,黑七早早得了吩咐已经安排好了。
困住沈成文三五个月,文素心能不着急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