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大臣们正在议事,高湛长兄文襄帝高澄的长子河南王高孝瑜上奏弹劾和士开,“臣有本启奏,臣奏的是他和士开,”高睿矛头直指和士开,这高湛最近身体不适三天两天才上一次朝,每每片刻便罢朝,“河南王慎言。”高湛在朝堂之上公然维护和士开,“陛下,臣启奏外臣入宫数日不离宫有违祖制。”这河南王不开口便罢,开口了就是一鸣惊人,弹劾的竟是八贵之首和士开,高湛时期北齐有八贵即胡长仁,领军娄定远,録尚书赵彦深、和士开、高文遥,领军綦连猛、高阿那肱,仆射唐邕,同知朝政,时人号为八贵。此八贵权倾朝野只手遮天,而且这八贵关系要好,都是一些弄臣没什么本事吧到时祸害朝纲是一绝,没人能撼动,若不是有外朝高睿的支撑,有军界有斛律光,段韶,高长恭的保卫山河自己高俨手握京畿兵权的震慑这八贵早就翻天了,但是他们还是在框框里的,不得不说高湛时期的北齐百姓没有受到太多战火的侵染,真的是山河无边,所以这群家伙在北周,陈,西梁,突厥群狼环伺的情况下还有心情搅弄风云,高湛给下一任留的底子是好的,可惜了这大好河山最终却也只是昙花一现。这祖珽一看河南王祖珽也是暗爽,心道河南王威武,他还犹豫着待会要不要与这河南王一起给和士开烧把火。“祖制?我大齐开国至今十数年而已,哪里来的什么祖制,朕就是这大齐的天,朕来定这个制,朕就是准允士开出入宫闱,来去自由如何?”高湛还没等和士开为自己辩解已经开始为其辩护了。“如何?陛下可能堵住这众口悠悠,和士开出去皇后宫中打着握槊之名行者龌龊之事,秽乱宫廷陛下不闻不问,还由着他胡来,岂不怕他人耻笑,如何面对这天下人?皇后娘娘淫乱后宫应废除后位以儆效尤,您任人唯亲,罪臣之子也能封王拜相,那高睿有何得行位极人臣?”这河南王越说越来劲,“河南王,本相奉圣明教皇后娘娘握槊,娘娘母仪天下,你问可质疑她凤德有失?”和士开连忙为自己辩解,“河南王,和相为我大齐肱股之臣,受陛下隆宠,食同桌,寝同塌又有何妨?”高俨此时开口,这明摆是给河南王送分,“哪敢问东平王殿下何为肱股?这位和士开和相爷可有功于社稷,有恩泽于百姓还是有平乱沙场的战功赫赫?一个阿谀逢迎的小人哄得陛下开心便成了肱股之臣?”这河南王一听高俨之言心里更是气愤。“河南王,你如此口出狂言,诋毁朕爱重的皇后意欲何为,就不怕朕摘了你的脑袋。”高湛气的哮喘病都犯了,拍案而起。“陛下,文死谏武死战,自古艰难唯一死,但是若能正朝纲,清君侧死有何惧?”这河南王倔强的不顾高湛发病,高湛说:“正朝纲?死谏者对为忠臣劝昏君,你是说朕也是昏君吗?”高湛气的咳了几口血,这河南王如此针对他们,和士开与高睿等也对其加以谗毁,据理力争。高睿说:“臣也听闻山东地区的人只知道有河南王高孝瑜,却不知道有陛下,山高皇帝远,河南王倒是圈地为大了,敢问河南王可有此事?。”然后和士开又说:“王爷如此含血喷人,那臣下也只好不留情面了,来人!”和士开命人带了一个宫女来,和士开倒不是对此事有准备但是他对朝中大臣的花边轶事早有收集,以防别人对他不利,这八贵同气连枝他一个眼神其他人便心领神会,当即去内廷抓了此女。“爱卿,此女看着眼熟,为何人?”高湛又问和士开,“启禀陛下,此为宫女尔朱摩女,乃太后贴身女官,河南王污我与皇后有染,臣倒是没什么,皇后清誉怎么因此而毁,怕是真正秽乱宫廷的正是河南王。太子殿下你可曾记得你大婚那夜修文殿后池塘旁的事,在你池塘草丛旁颠鸾倒凤行苟且之事的可否是艾二人?”一旁看戏的高纬被点了名倒是吓了一跳,一下子哆嗦起来,“纬儿,相爷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高湛盛怒,“回……回父皇,儿臣,儿臣……”高纬紧张的结巴的毛病又犯了,他看着那宫女,他认得的,可娄昭君在世时这宫女对她是极好的。不用问了看高纬那想说不敢说的表情高湛便知道此事属实,“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看在妾曾经尽心伺候的份上为妾说句公道话啊。”这尔朱摩女爬到高纬脚边,高纬拿脚踢了踢她,这女人没有自称奴婢而自称妾怕不是一般宫女吧,本太子可不想惹一身腥,高纬心里是这么想的。“陛下此女可能不是一般宫女,她衣着服饰想来是位娘娘吧。”骆提婆说,确认后竟然是他的八十一御女之一,高湛怒不可遏。“朕的女人你也敢动。”高湛气的咳嗽的更严重了,“陛下息怒啊。”和士开走到龙椅旁,扶着高湛,满眼泪珠。“高湛,你既封了我为御女为何从不正眼看我,整日与这和士开厮混,君不君,臣不臣的,你无心我们让我们在这宫里熬成白头宫女是为何?我尔朱一脉也曾雄霸天下哪有怕死的道理?”尔朱摩女一看自己怕是也活不成了人之将死无所顾忌,颇有尔朱氏当年的风采。高湛怒极反笑,竟也鼓起掌来,“如此说来倒是朕不解风情了,那朕今日就成全了你们这对金童玉女,来人让喜酒,今日我为你二人举行婚礼。”一下子高湛让人硬生生的给他们灌了三十七杯合卺酒,必须交杯喝,尔朱摩女酒力不行,二十来杯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失禁了,真的是醉死了,“来人,把这贱婢拖去喂你大殿下的狗。”高湛命人把尔朱摩女抬去喂了高绰的狗,至于高孝瑜被他连灌了三十七杯后已经不省人事,迷糊中高湛听了一声:“九叔叔!”高湛顿时心软,便派娄子彦用车载着他出宫,在车上和士开给他喝了毒酒。车到了西华门,河南王烦热躁闷,“王爷许是酒喝多了,如此狂躁。”和士开说,“奸佞小人本王黄泉路上等着你。”河南王投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