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就鄙视。”阳朔解了围裙在我旁边坐下,搂过我的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望着我的眼睛笑眯眯,“我们乐意吃得清淡些,这样长寿,对吧亲爱的?”
李继还要接嘴,我心说吃个饭还有完没完了,于是立马出口阻止道:“吃饭吃饭,不乐意的冰箱里还有黄豆酱,我们一点都没动过,专为你们准备的,自己去拿。”
李继果然闭了嘴乖乖地去厨房冰箱里拿了黄豆酱过来,还谄媚地挨了挨曹蔚,说:“小蔚,这是上次我和左岩一起去超市买的,知道你爱吃。”
“嗯。”曹蔚敷衍地应了一声,嘴里叼着一片香肠一甩一甩的。
“赶紧坐下来吃饭吧。”我伸长手用筷子敲了敲李继的碗,“曹蔚又不是小孩子,你先把自己的肚子管好再说。”
李继咂咂嘴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再开口,抓过筷子默默吃着,吃两口就给曹蔚夹点菜。
我始终觉得这顿饭吃得怎么这么诡异,和阳朔交换一个眼神,他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明白还是不想多管。
吃完饭我和阳朔一起收拾碗筷,李继和曹蔚在客厅里看央视的春晚,没什么动静,只听见电视机里喜庆的声音和外面时不时的鞭炮声。
“他们这是怎么了?”我一边刷碗一边小声问阳朔,“像是吵架又不像的。”
阳朔正在擦灶台,头也没抬:“大过年的别瞎想,就算你问了人家也未必肯说。”
“我当然知道过年不该说这些……”我顿了顿,“可是你不觉得气氛很不对吗?”
“我又不是传感器。”他擦好灶台,扔了抹布过来帮我洗碗,“我只关心你开不开心。”
“你又来了。”我撩了洗碗水泼到他手上,“不是说了要帮他们的吗?这么快就忘了?”
“没忘。”阳朔埋头认真洗碗,不和我折腾,“只是他们一没吵架二没打架的,我们就是想帮也得有个理由才行。”
我也知道阳朔说得很对,可心里就是不太舒服,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拿杯杯碟碟出气,搞得厨房里响动很大。
“干嘛呢?”曹蔚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我和呆子在客厅里都听见这边的动静了。”
我和阳朔都是一愣,最后阳朔选择继续埋头洗碗,我调整了脸上的表情,放了碗转过来问曹蔚:“今年的春晚好看吗?”
“没有最烂只有更烂。”曹蔚斜倚在厨房门边,双手插在裤兜里,“呆子也看不下去了,说等你们收拾好了一起出去唱歌。”
“唱歌?”我撞撞阳朔,“去吗?”
阳朔斜睨了我一眼,手上洗碗的动作不停,想了想,答道:“你去我就去。”
还没等我开口,曹蔚就代替我下了决定:“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叫呆子先打电话去订包房,就在隔壁街的好乐迪,你们这边动作快点。”说完转身就跑开了,我站在原地微张着嘴像个傻子一样。
李继订了个百乐迪的中包,四个人,显然有点奢侈了,一进包房我就自觉坐到角落里去了,两只麦克风让他们三个人去抢好了,天生五音不全的人就该有点自知之明。
“不想唱吗?”阳朔跟着过来陪我一起坐在角落里。
我推了推他:“我不会唱,你去唱吧,我听着就好。”
“我想先酝酿一下情绪。”他无赖地搂着我不走,把头埋在我的肩窝里,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颈间有些痒。
我无可奈何地笑笑,也伸手搂住他的腰,两个人相拥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就这样,也是幸福的。
包房另外一边,李继单手搂着曹蔚,另一只手拿着麦克风在唱歌,是Eason陈奕迅的《K歌之王》,曲调简单舒缓,歌词却温暖又揪心。
我以为要是唱得用心良苦
你总会对我多点在乎
我以为虽然爱情已成往事
千言万语说出来可以互相安抚
期待你感动
真实的我们难相处
写词的让我
唱出你要的幸福
谁曾经感动
分手的关头才懂得
离开排行榜更铭心刻骨
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