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似乎想让我看的更清楚一些,他松开抓着我手腕的手,将自己的领带扯了下来,又拉下衬衫露出雪白修长的脖子。
那无暇的肌肤上是有一道伤痕,但是很淡很短,只是一个指甲就能造成的皮外伤,估计去医院的路上就会愈合的那种。
如果我带他去医院,或许还会被赵医生骂一句:“我讨厌你们这些秀恩爱的行为。”
眼前的男人满脸心疼地温声安慰我:“没关系的阿臻,这点小伤我一点都不痛。”
那刚才……是我疯了?
不可能啊,我虽然有病但是我没有臆想症啊!
我的病不至于影响到我的生活。
我发誓,这一点我非常确定!
“我……我……你?”
你我他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剧烈心跳的余韵还让我有些呼吸困难。
明承抬手将我脸上乱七八糟的液体擦干净,轻声在我耳边说:“你太紧张了阿臻,最近有没有好好吃药?”
他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轻柔喑哑地钻入我的耳道,我的心跳仿佛被按下了开关,就在呼吸之间平静了很多。
我赤。裸着半身,呆滞地坐在地上,简直要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任由他将我抱起来。
室内的景色在我眼前变换,从餐厅到客厅,外面的小庭院夏意葱葱,粉紫色的绣球花大朵大朵的连绵一片,迎春还没有谢,柔嫩的矮柳已经展叶,阳光明媚浮翠流朱。
落地窗让日光如鎏金涌入室内,落在我半。裸的身上,我感到温热舒服。
这些都是明承设计的,他希望我在家时可以晒着温暖的阳光看到他种的花。
明承……
我闭眼默念他的名字,眼睛酸酸的。
他抱着我的动作和以前一样,我熟练地将侧脸靠在他的胸口。
这个动作我做过无数次,但是这一次却忽然一阵说不出的心悸。
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忽然撞入我的脑海。
那双眼睛没有黑眼珠,我却能感觉到它们正直勾勾盯着我。
我瞬间睁开眼睛,发现明承居然正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有种我看不明白的意味。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又要叫出声,但是下一秒我发现他是有黑眼珠的,那双眼幽深如墨,存在感极强,仿佛化不开的黑夜。
他弯起眼睛向我笑,眼尾上翘嘴角也上翘,温柔深情而美貌。
他有眼睛,我可以放心了。
明承最终抱着我进入了浴室,给我打上泡泡揉了一遍,我不喜欢白天洗澡,几次想从浴池里爬出来,但是他说我身上有鸡汤味,我爱干净,爱有香味的东西,所以也只能让我把我揉出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