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糟糕吗?”
“你就是这么糟糕,爱上你的人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惨!所以我要说,你们根本不爱我,只是把我当亲妹妹一样宠。”
“可是,他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你怎能再跟他回去?”尔书指指贺君,就算爱上他的女人会很惨,至少没有任何一个和他分手的女人,会站到路边当流莺。
“我们有很美丽的五年,那些年他让我尝到身为女人,最大的甜蜜,除了那五年外,我们还有一对子女,虽然他醉醉醒醒,但是我明白他心中有多少罪恶感……在你们面前,我一直是任性骄纵的,这回再让我任性一次好吗?我想留在他身边。如果你们真想再宠我,请你们帮帮贺君,帮他重新在商场站起来。”
话至此,贺君再忍不住,抱起妻子,热泪盈眶。
“走吧!”拍拍尔书肩膀,他们把空间留给这对不离夫妻。
走出病房,兄弟相视一眼,看来他们有很多事情必须在今夜想清楚——爱情、亲情……和一大堆他们没弄懂的感觉。
“大哥,有空把嫂子和致渊、致傅带出来吧!我想他们也该认识认识我这个叔叔了。”
占天企业逐渐转型,再不用靠掠夺生存,他们有自己的主公司,和大大小小的股份公司,他这个影子可以慢慢走出阳光下。
“他们是该认识你,你是不是也有个心爱的女人要让我们认识?”
“嗯!”点点头,对于爱情,第一次,尔书觉得自已是生手。
“好好睡一觉,明天到公司里来。”尔众拍拍弟弟,今夜他们都要好好睡上一觉。
想起妻子,带上满足笑容,尔众迫切想回家抱育臻入眠。
不晓得,她还生气不?大概不会吧!有致渊、致博在,她从不会在儿子面前发脾气。
挥手兄弟,他打开关上的手机,看到上面留言。
她说再见,“再见”是什么意思?她说谢谢他相陪一段,“相陪一段”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该死的,她把孩子留在外婆家,却要他自已去接回来,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开始要用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对待他、对待致渊致博了?她开始要把自已的心从他身上拉开距离了?
她的再见意味着,他们不再是一家人?
她莫名、她奇妙,她根本是乱七八糟。他在这一头拚命把他们的感情线理出清明,她却在那一端把线弄乱,他以为自己将走出感情迷宫,她又在那头筑起另一座迷宫。
她嫌他不够累吗?他是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了,她怎会认定自己还会有精神精力,去猜测女人的光怪思想?
就为了生气,她要离开他、要否决起他们中间的一切?生气有那么严重吗?他们甚至还没坐下来好好谈过。
生气,他恨起女人诡谲情绪!要是他喜欢的是男人,大概事情会变得比较简单。
两道浓眉再次聚拢,焦灼在胸中燃烧,坐入汽车内,嘴兀自碎碎念个没完。
“生气有意义吗?你没事学人家生什么气,吃太饱了生气来助消化,生气生气生气……你的生气是为了什么?为了、为了……是为了妒嫉?”
瞬间念头闪入脑海,育臻生气是为嫉妒?
再次,尔众晓得她爱自己。
她爱他一如他爱她,爱将确定他们未来的五十年不分!
三十秒间他将车速加到一百二,身上每一个细胞为着他的爱情欢唱当爱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