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齐斟酌了下,说道:“大概是这个月生意惨淡。”
萧胤呈不信,但也懒得理会,他戌时未到就回了定北侯府,直奔他娘亲的宅子。
“呈儿,回来了?”
萧夫人仿佛知道萧胤呈今晚会回来一样。
既没有怪他一声不吭离开几个月,也没有突然见到他的那种激动和兴奋,反而看上去有些忐忑。
“娘,宁妃给你写信了?”萧胤呈坐下第一句话就问道。
听到宁妃二字,萧夫人神情就有些紧张,但是也很快就缓和下来,迟早有他知道的这一天。
关了房门,萧夫人才在萧胤呈身旁坐下,定了定神,“呈儿,寒宁说的……都是真的。”
萧胤呈的手突然握紧,这是他内心下意识的震惊,但脸上尽可能地保持冷静。
萧夫人早已遣退了仆人,屋里屋外都很安静,“呈儿,你已成年,既然寒宁都告诉你了,娘也没什么好隐瞒,你想知道的,娘都告诉你。”
萧胤呈这一次去了大宣国,才知道自己在冰河底藏兵库所做的那个梦,跟他的身世有牵连。
如今再把身边人都联系起来,就更明朗了。
大宣国皇帝寒桥,其女寒雀公主,嫁了东腾国的定北侯。
大宣国明王爷寒明,其女寒宁郡主,成了东腾国的宁贵妃。
大宣国狼鹰大将军寒天鹏,其女寒贞,是东腾国前朝太子妃,前朝太子南宫夙英年早逝,太子妃殉情而终。
“娘,宁妃只告诉我父亲和母亲是谁,没有细说当年发生了什么,我想问,你知道多少?”
萧夫人抿唇想了想,“当年寒宁把你抱给我,说是寒贞的遗孤,让我一定要保守秘密,万一被皇上知道,你一定活不了。”
萧夫人,寒宁,寒贞,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嫁到东腾国,如今宁妃必须装死,见不得人,而寒贞已经不在世上了,唯一的孩子还要隐姓埋名才能活下去。
萧夫人想起往事,眼眶有了湿意,“呈儿,你父亲和母亲,他们很相爱,你母亲能够生下你,也是你父亲临死之前,派人将你母亲连夜送走……”
一个时辰过去了,萧胤呈才走出萧夫人的院子。
中元节的夜晚,大街小巷都充满了欢声笑语,抬头还能看到许多地方都在放烟花。
定北侯府临近凌家宅子,只是此时的凌家四周,还站着许多朝廷的官兵,没人敢靠近。
大概都出去玩了吧。
萧胤呈收回目光,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护城河边。
中元节是供奉先祖的日子,每年百姓都会在护城河放河灯。
夜色渐深,护城河边的人群越来越少,但河面上飘动着一大片灿若星辰的河灯,放眼过去,美不胜收。
“萧世子,你也来放河灯么,我们家小姐在那边。”
麦冬跑来观灯区买河灯,而萧胤呈的目光,随即望向了麦冬所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