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卡恩的这种感觉在霍恩启动了墓地的开关后就消失了。
随着齿轮转动,大厅前一下子站起来了4个骷髅,他兴奋地提着镰刀朝着右边两个持刀的骷髅斩去。
被赋予神圣力量的镰刀横斩而过,宛如刀切豆腐般轻松地切割过两个骷髅的身体。卡恩看着碎裂在地上的骷髅有点愣神,竟然一刀就解决了,自己刚来了点感觉,这就没了,这么快的吗?
霍恩看着愣神的卡恩,走过去推了推他。
“大叔,走了,今天的正主在等着我们呢!”
三人沿着台阶回到了最开始提灯石像拱卫的石门处。此时门已经开出了一条缝隙,三人将门完全打开后,用相同的办法,将亚历山大滚入了大厅。
可能是因为他们制造出的声音太大,惊动了房间中的守卫。在壶哥刚滚到下方门口的时候,一把形状蜿蜒的黑色凶刀就刺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凶刃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刃锋刚在壶身上破开了一个小口,守卫就被壶身滚动带来的巨大惯性给逼退了。
霍恩和卡恩听到楼梯下的声音后,快步的朝下赶去。
刚进入大厅,在惨白烛火的映照下,两人就看到一个头戴黑色风帽的刺客正被亚历山大逼向房间的角落。
她的鳞甲上充斥着裂口,鲜血从这些伤口中渗出,将周围的甲胄都染上了暗红色。从鲜血的颜色来看,这些伤口显然不是壶哥造成的。
尽管这个刺客的动作依旧矫健,但无力的刀锋还是暴露出了她的虚弱。刺客的每一个闪避和反击都缺少了一种韵律,完全不是一个精锐黑刀该有的水准。
正当亚历山大准备蓄力旋身转向刺客的时候,霍恩出声喊道:“亚历山大大哥,手下留人,她还不能死!”
闻言,亚历山大的杀气稍减,击向刺客头颅的左拳猛然变向,朝着她的左臂砸去。这一击并未直接命中致命的要害,但却足够强大,将刺客重重地摔到了坚硬的树根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霍恩和卡恩急忙奔向刺客坠地的方向,配合亚历山大限制住她的行动。期间霍恩尝试用稀人语和刺客沟通,可惜只换来了几声无意义的嘶吼。看来就连黑刀刺客似乎也因为法环破碎而受到了影响。
霍恩只好放弃了继续询问的想法。他掀开黑色的风帽,一张石质的苍白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她的眼神深邃却狂乱,眉梢微微倾斜,散发出一抹坚毅之色。
不过霍恩并没有在她的容貌上多做停留,他毕竟不是为了欣赏稀人的容貌才来的。就在他准备伸手去解开她的铠甲时,亚历山大的手却拦住了他。
“你可以杀死一个战士,但不要折辱她!”
听到这番话,霍恩知道亚历山大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折辱她的意思,她的身上有一样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而这东西会随着她的死亡一同归树,我必须在她死前找到它。”
亚历山大听后略微沉默,放开了自己的手,算是点头默许了霍恩的请求。
随着鳞甲被解开,轻薄、平滑的白丝内衬和一个暗色布卷成的护符出现在霍恩的眼前。
看到这枚表面散发着光泽的护符,霍恩长舒了一口气。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带血的盔甲加上染红的凶刃,这个刺客果然与参与过阴谋之夜的刺客大有渊源。
霍恩激动地从刺客的脖间摘下了这枚护符。为了安全起见,他甚至打开了魔法空间,将护符放了进去。然后,为了证明自己刚才对亚历山大所说的,他重新将鳞甲给刺客穿了回去。
亚历山大见状点了点头,送了刺客最后一程。他双手放于胸前默念着:“愿战士的荣光护佑着你前行。”
至此,房间中,除了遗落在一旁的那把刀身蜿蜒的黑刃外,房间内再没有痕迹能证明刺客曾经存在过。霍恩见到刺客消散后,也起身,朝着旁边的箱子走去。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开启木箱,而是朝着木箱释放了一个辉石大魔砾。
他的这个举动看的一旁的卡恩和亚历山大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而霍恩见箱子没有反应后才小心的打开了箱子,箱子中是一团凝结了死亡气息的根须和一柄形状蜿蜒,染上红色的凶刀。
他将根须和凶刃取出递给两人。
见亚历山大对这充满死亡气息的根须表现出了兴趣,卡恩示意霍恩将根须递给亚历山大,而自己则研究起了那个奇怪的凶刃护符。
见两人都专注于各自手中的物品,霍恩没去打扰他们,只是将地上那把刀身蜿蜒的黑刃捡起走到一旁等待着。
没过多久,霍恩就看着壶哥打开了自己的盖子,试着将死根放了进去。霍恩有点意外的看着这一幕,难道壶哥的身上还有自己未知的神秘力量?
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放入死根的壶哥开始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啊。。。。。。。啊啊!!嘶。。。。。。。嘶。。。。。。。不行,太刺激了。。。。。。啊啊啊。。。。。。。”
霍恩感受一旁卡恩看自己的眼神,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带着壶哥来这个地下墓地,甚至连获得隐秘面纱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不少。
约摸一个沙漏后。
一团黑色的血肉从壶盖中喷出,在死亡的力量侵蚀下快速消散不见。
“唉,看来还是无法吸收其中的力量啊,死亡的力量虽好,但它似乎并不适合我。”亚历山大晃了晃自己的身子轻叹了一声,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无奈。“还是你把它收起来吧,不过你要小心它的力量,我的朋友。”
霍恩没敢直接将死根收入到空间内,而是先将它放回到箱子中,然后连着箱子一起放到空间里。
眼见此处已经没有东西值得留念后,三人朝着墓地外行去,只是离开的过程并没有来时那么顺利。在将亚历山大推出墓地后,两人累得瘫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