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地处潮湿之地,农作物产量不高,多数是奇珍药材,卯尤放开药材交易,让南疆人过上不愁吃穿的日子。
在楚知音看来他算得上是一个称职的君王,他还年轻,在以后说不定有更高的作为。
无论是凡间还是天泽,生存法则都是优胜劣汰,他们的命运,楚知音没有办法过多的去干涉。
“我帮不了什么。”她道。
“我知道。”卯尤冷静道。
巫士与术士都是只能辅政,在千军万马面前皆是一根易折的篾条。
楚知音侧脸问兰七月,“他决心已定,你呢,选择和我们走吗?”
兰七月视线一直在卯尤身上,有一种抛开一切的绝然感,楚知音暗想,恐怕兰七月也不会走。
果然,他道:“不走,我留下陪着卯尤。”
这句话让沉寂的卯尤睁开了眼,疲惫的眼神转为惊讶,随后又是愤怒,“你留下又什么用!不是一直都想滚吗?现在就滚。”
他的愤怒赫暴躁并没有击退兰七月想留下的心,“我想走,不由你决定,我想留,亦然不由你决定,卯尤,难道这么久了,你还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不过就是信任,尊重和理解,他不是不爱,但他不会要禁锢的爱,他要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选择。
卯尤怔住,兰七月的话重重砸在身上,之前他想要七月留在身边,现在他想让他离开烽火之地。
一切都是他想,他没考虑过兰七月自己是否也想。
可今日不同往日,兰七月留下来便是和他一样的结局。
人已经被自己哄骗待着两年,现在是时候放手。
他道:“我是南疆的王,所有的事情都由我决定,我不让你留,你就留不下来。”
兰七月咬紧牙帮,卯尤总是这样,专制得令人不喜。
楚知音见两人又要争吵,打圆场道:“南疆王担心七月的安危?”
卯尤沉默了。
楚知音了然,“我给你们写两道符,生死攸关之际可以撕碎,它会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用了人家这么多燃魂草,两张瞬移符算是回报。
楚知音捡起脚下的笔砚台,随便选了一张干净的纸,画下符文,两张简易的瞬移符就完成。
兰七月接过符纸,虽然看着和乱写乱画没有什么区别,但他十分相信楚知音。
他道:“卯尤,我是一定会留下来,不管你去做什么。”
说完,将其中一张符纸放在他的面前,转身离开。
楚知音见状也跟着离开,一直默默无声的赫曜同样默默的离开。
倘若的大殿只剩下卯尤一个人坐在桌案面前。
一盏盏明灭不定的烛光,跳跃在孔洞顶端,立志照亮最远地方,但如果少了宫女添油,只有短暂的燃烧生命。
第二日,楚知音和赫曜离开了南疆主城,两匹高大的骏马出城门后驰骋而去。
晃动的马尾与沉闷的主城北辙南辕。
在他们离开不久后,南疆主城封闭,全城进入戒备状态。
中午,两人找到一处溪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