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郑敢心朝陆不言看去,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陆不言朝郑敢心微微颔首。
郑敢心立刻笑着跟姜娘道:“找你来给我们上妆。”
比起不知底细的人,姜娘确实是一个极好的人选。不过众人的真实目的还是不能跟她明言,一方面是为了泄露机密,另外一方面也是怕姜娘遇到危险。
郑敢心将大家要抓玉面郎的事情跟姜娘说了。
姜娘一听这玉面郎如此可恶,立刻表示此事她责无旁贷。
“那我赶紧去买胭脂水粉。”姜娘说话轻柔,做事却不拖沓,说买就买,说走就走。
郑敢心怕她一个人出去有意外,赶紧跟了上去。
人走了,胡离走到陆不言身边,压低声音道:“虽然说这个女人是郑敢心的妹妹,但能信吗?”
“不然呢?把她一个人放在外面?”
姜娘是一个人来的,如果他们不管,这样一个小娘子确实只能一个人住在外头了。小娘子一个人,人生地不熟,难免出现意外。
胡离点头,脸上并未露出惊讶之色,仿佛已经习惯。反倒是苏水湄,诧异的多看了陆不言一眼。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怜香惜玉的?不会是暗恋姜娘吧?一想到这个可能,苏水湄看向陆不言的视线立刻多了几分不同寻常。
疯狗也有开花的一天啊?
不对,不对,听陆不言的语气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姜娘,那也就不存在什么怜香惜玉了。
苏水湄又回想到那日在轿子里的事。
怎么对别的女人这么温柔,对她就那么凶?
等一下!轿子!
苏水湄突然反应过来那天陆不言给她上妆时问她的话。说跟她“姐姐”有过一面之缘,难道就是那日里的事?
他,他竟还记得……苏水湄有点慌了。
她努力平静下来。
没事,弟弟与她生得一模一样,不会露馅的。
“累了,回去歇吧。”胡离伸了一个懒腰。
心慌意乱的苏水湄立刻胡乱点头,“是啊,好累好累。”
陆不言看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外走的苏水湄,捏在手里的花生米突然一动,往前一掷。
正端着铜盆走来的客栈老板脚下一滑,就那么把铜盆倾倒了,倒了苏水湄半身水。
“啊!”苏水湄惊叫一声往后躲。
幸好水是温水,并没有伤到人。
客栈老板一再道歉,怕得罪了金主,赶紧去请医士。
“天冷,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黄鼠狼陆不言走过来,表情冷淡。
苏水湄不疑有他,赶紧回屋去换衣裳。
。
夜色浓厚,天际处压着黑云,像是在酝酿着一场泼天大雨。
陆不言走至房间门口,看到虚掩着的门。
虽然陆不言有疯狗之称,但确实是个还没开过荤的毛小子。他一向认为自己冰清玉洁,不染女人,就算偶有情潮涌动之时,那也是正常的生理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