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戎与郁时桉商议了一些近日军中事项,对于兵部的控制,郁时桉自是放心,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姬戎对于郁时桉的信任,心内感念,更是将郁时桉的事放在心上。
郁时桉也自然知道,要一个人全心全意地臣服,须得将人放在合适的位置,让他可以展现自己的价值,从而获得认同感。
伯牙子期,最是合宜。
当然,一个帝王,也不能将自己的一切都依附于他人。所以郁时桉趁机提出要让姬戎教他骑射兵法。
姬戎一口应下,看着依赖他的少年,心中不自觉就将他当作了自己的弟弟。
郁时桉将姬戎的心思算得清楚,也不拘礼法,自然接受了姬戎的亲近与关心。
“军中、朝堂,我有耐心。”郁时桉默想。
姬戎将自己带入到长辈的角度,不由又多交代了几句,郁时桉全都笑脸应下。见此,姬戎顿觉暖心,离开时严肃的脸上都不禁扬起两分笑意。
郁时桉见姬戎转过回廊,立马转身,一边走一边唤春暮取来自己的常服。
天色渐晚,再不去,怕是买不到糖糕了。
郁时桉匆匆出宫,赶到街市时,卖糖糕的小贩正在收拾摊子,看样子似是准备收摊回家了。
“等一等……”郁时桉慌忙叫停,来到小贩摊前,“糖糕还有吗?”
“今日卖完了,公子,你明日再来吧。”小贩不好意思说道。
郁时桉不肯放弃,“能再给我弄点嘛,银钱好说。”
小贩看眼前的俊朗少年有些眼熟,斟酌片刻,想起他是昨日的那位客人,毕竟如此俊朗出众的富贵公子在这街市并不多见。
“呀,是你啊,公子。昨日你不是才来过吗?”
“是啊,我昨日才在你这儿买过糖糕。”郁时桉露出标准的甜笑,“我家中有人生病了,就喜欢吃甜食,所以我又来了。”
小贩看有人如此喜欢自己的手艺,开心不已,“原来如此,我这儿还有一份,本是留给我家小儿的,公子既然有家人生病,那就让给公子了。”
小贩从摊子下拿出一个纸包,还是热乎的。郁时桉欢喜接下,抱到怀中暖着,生怕待会凉了。
“谢谢摊主,生意兴隆啊!”郁时桉笑着说道。春暮在旁拿出一锭碎银,放到摊子上。
“呀,这太多了,我找不开呀。”老板急忙拿起碎银,就要塞回郁时桉手中。
郁时桉退开几步,摇摇头,“就当为我生病的家人讨个吉利,你就收下吧。”
“这……那祝公子的家人早日康复!”老板真诚说道。
“会的!”郁时桉回身上了马车,转瞬就消失在街市尽头。
沈木溪肩膀包扎着,不便行动,在屋内躺了整日,感觉身子都僵了,便想去园中走走。冬晓拗不过,只得抱着狐裘跟在身后,就怕待会太阳落山,起风。
郁时桉进府时,就看到沈木溪站在一棵枯树下,阵阵出神。
“怎么站在这里?不怕着凉吗?”
郁时桉清朗的声线唤回了沈木溪的心思,但他并没有回头,继续看着枯树淡声说道,“陛下这是太闲了?日日往我府中跑。”
“精神好些,就又开始刺人。”郁时桉心下无奈,开口回道,“老师不在,没人教导,可不就是闲嘛。
“那陛下就将兵书抄一遍,交予我检查吧。”沈木溪回头,挑眉看向郁时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