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济州会馆的这些老板们商量好之后,叫来了几辆马车,大家共乘马车,直奔东郊而去。
……
东郊,某处民宅。
院内,曹岩独躺在暖椅上,双目无光地看着眼前,时不时咳得浑身颤抖。
“咳咳……”
曹岩拿手帕捂嘴,纯白的手帕,瞬间便染红,曹岩完全有气无力。
仅仅一夜的光景。
以曹家为首的垄断甜菜的商团,全军覆没。
亏损数额之巨,是曹岩从商以来,从所未见的。
虽然这笔钱,不足以让整个曹家一蹶不振,但对于曹家在齐国的地位来说,最起码有不小的晃动。
如果仅仅是在甜菜上亏损一两百万两银子,那也就罢了。
曹家赔得起!
但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一系列操作。
曹岩不仅仅是在甜菜上亏损了高达一百多万两银子,更是一手摧毁了整个齐国的制糖产业,彻底结束了曹家引以为傲的聚宝盆。
如今刘枭的甘蔗制糖兴起,味道比之齐国的甜菜制糖,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而且人家的产量没有局限,价格也不比齐国高。
接下来的场景,不难预料。
不出一个月的时间,齐国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制糖作坊,即将面临倒闭,甜菜,糖霜,红糖,白糖,将彻底沦为笑话。
要知道,这可是曹家的重要经济来源。
齐国上上下下的制糖作坊,没有一千家,也有大几百家。
马上面临全面倒闭,这无疑是看着曹家一只只捞钱的手,被人砍断一般。
这才是曹岩真正无法承受的。
一夜之间,原本二十多岁的曹岩,似乎苍老了许多,乌黑的头发都隐隐有些变得灰暗,人的精神面貌完全不复存在。
“少爷,喝口药吧。”
正当曹岩哀愁不已时,身旁罗信端着一碗汤药小心翼翼地来到了跟前。
看着少爷如此,罗信也悲从中来。
拍卖会之后,曹岩便吐血晕倒,罗信迅速抱出来之后,就紧急前去寻找大夫为他诊治,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曹岩是救活过来了。
但他之前居住的客栈,早就被人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