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郝穴关火雷战,歼敌五万,足以震惊天下,也足以击碎韩战旗的傲气。本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韩战旗心高气傲,但也不是一味冲动之辈。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擅自冒这个险!”
“再说了,你也说了,郝穴关内预埋的火药已经炸完了,剩下的两百枚,还没预埋。万一韩战旗真冲进郝穴关,你守得住吗?”
“这……”魏毅挠了挠脑门,似乎明白了什么,猜测道:“所以,王爷这才亲自在关外,虚张声势?”
“没错。”
刘枭眯眼一笑:“咱们不在这吓唬吓唬他,那韩战旗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冲进郝穴关。到时候咱们不是露馅了。”
这次北凉有三十万大军前来郝穴关,刘枭就是把八百枚火药全部埋下去,也无法一下炸死这么多人。
他之所以亲自前来关外和韩战旗碰面,佯装若无其事,甚至略带挑衅的意思,其目的也是要拖住韩战旗,以心理战,击溃他的防线。
刘枭怎么可能不知道,郝穴关内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已经无力应战了。
如果不在这挡住韩战旗,一旦他们派一队人马冲进去,郝穴关内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泄露。
说着话,刘枭扭头看向西方,冷冷道:“再说了,本王就是要让韩战旗亲眼看着他五万个弟兄,死在他眼前,他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以报那些在武州前线,被韩战旗无辜屠杀的兄弟们。”
之前大将的将士已经投降,手无缚鸡之力,韩战旗依然下令屠杀。
人心之歹毒,莫过于此。
从听到那个消息的开始,刘枭就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定要让韩战旗的三十万兵马,片甲不留!
让他尝一尝亲眼见到兄弟们死在眼前,却无可奈何的滋味!
魏毅听武王这么说,也一时正色了起来,目光看向西方,缓缓摘下了自己的头盔,什么话都没说。
正待此时,身后有将领来到刘枭跟前:“禀告武王,魏将军,我军弩手,已经全部就位。”
“很好。”刘枭双手背后,道:“让他们听候待命。”
韩战旗亲率五万人马过来,刘枭并未事先准备,这个时候要预埋火雷,也来不及了。
只能临时调派弓箭手,在两山之间伏击。
韩战旗在这拖延的越久,对刘枭越有利。
这会儿大乾的将士,也陆续到达了两山之间。
尽管韩战旗的部队身穿锁子甲,无惧诸葛连弩,但能射死一个敌军,也是一个敌军。
这也是刘枭亲自在这现身的原因之一。
而下方,韩战旗的部队,依然保持着警戒状态。
黎鞍见大帅和刘枭僵持,连忙在旁劝阻道:“大帅!切勿中了刘枭的激将法,郝穴关内,肯定伏击重重。这个时候不是争强好胜之际,咱们必须改换策略,命弓箭手掩护,盾兵护卫,大军迅速撤退!”
原本怒气昭昭的韩战旗,听着黎鞍不厌其烦的劝阻,最终也努力压制了心火,看向周围将士道:“传我将领,弓箭手掩护,盾甲护卫,大军,徐徐撤退!”
此地,并非伏击圈。
韩战旗还有五万人马在此,根本不惧刘枭的突然袭击,他只是看着郝穴关内白白牺牲的五万先锋队,心有不甘。
大帅一声令下,五万将士,立马后军改前军,由弓箭手掩护,盾甲守护,徐徐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