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
白时宴的酒吧。
陆霖端着酒,顿在嘴边已经有一分多钟,他感觉到惊讶,一肚子骚话此刻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嘴巴张合几下,最后看向白时宴。
“那个,我有句我糙想说,能说吗?”
白时宴给了他一个无语的表情,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季川翊问:“所以,江姒是要离开燕京了?跟那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沈家少爷?”
季川翊极淡的嗯了一声。
陆霖不解:“谁说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这不是好事吗?你以后都不会再碰到你前妻了,两人干干净净的断了多好!”
他谑着眼神看季川翊。
此刻,陆霖的心底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不敢说出来大胆的求证。
白时宴微微眯眼,语调上扬,饶有兴趣的说:“阿翊,你这前妻,似乎身上的秘密有点儿多啊?跟你刚离婚就跟我家的这位纠缠不清,这还没两个月呢,又突然冒出来沈家。”
“沈括跟我家的那位纨绔可不能比,虽然十年前传言了一阵,说他脱离沈家的舒适圈选择去娱乐圈发展,是因为跟沈家的当家闹翻了。可这件事情的真假这么多年也一直未被求证。”
“沈家一直对外都是比较满意沈括这个儿子的。”
“所以大概率沈括进娱乐圈也就是玩玩,他今年有30了吧?奖项拿到手软了,我觉得这次他归国可能就是为了接手沈氏集团做准备,这样说……你的前妻……”
白时宴话没说完,他微微皱眉去看季川翊。
后者的脸色一直沉着,从进来这门开始,就阴沉如水。
眉宇间覆上了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递了一份资料到季川翊手上:“你上次让我查的东西,我只能说声抱歉,我家虽然以前有些不为人知的手段。但是在老爷子退休后,已经解散了组织,所以靠着那些残余的人脉手段,我查的东西不比你多。”
季川翊接过去,随意的扫了几眼,并没有过多的值得他注意的地方。
这些资料,他手下的人查了好几份,可每次都受阻。
白家以前有些人脉,只是这些年洗净了身份,暗地里的那些勾当早就洗白了,季川翊也是抱着试试的想法让白时宴查查看。
结果是不尽人意的。
“多谢。”他放下资料,举了举酒杯。
白时宴:“兄弟之间不言谢。只是,阿翊,你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真的有什么线索?宋天依一直坚称自己才是当年救你的人,你要是怀疑,大可去找江姒对峙,如果她才是那个人,总归能有一些你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东西。”
“这才过去五年,不至于什么都记不得?”
陆霖蹙眉,压低了声音说:“你忘了,阿翊当时因为中毒双眼是半失明的状态,怎么可能还能记得一些线索,而且他回来高烧了三天,脑子差点儿都烧坏,记忆都烧没了。”
白时宴微不可及的叹了一口气。
“阿翊,事已至此,如果,现在你发现,宋天依说了假话,江姒才是真的。你已经跟江姒离婚了,你打算怎么做?”
季川翊突然捏紧了手上的酒杯,唇角微微下弯。
一股莫名的压抑气息在包厢中散发开。
陆霖受不住,丢了酒杯,蹭的一下站起来,说:“打一架怎么样?我就看不惯你这一副阴沉沉的样子!”
两个小时后。
季川翊从拳场自带的沐浴间走了出来。
陆霖还摊在台子上大口喘气。
他听到出口有动静,偏头去看,季川翊已经换号衣服,黑衣黑裤,一身正装,头发都打理好了,跟他的视线对视上,后者的眼神中有戏谑的嘲讽。
季川翊整理好袖口,把西装外套穿上,整个一精英人士:“走了。”
陆霖浑身酸痛,咬牙切齿的冲着季川翊的背影叫了一声:“禽、兽!”
他明明是好心,想要陪着季川翊练两把,疏散一下他压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