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震没想到,这一次他失算了,张主任回去以后,便帮他打听消息,谁知这一次似乎与以前有所不同,以前只是纪委把徐远深带过来问话,而这一次,检察院的人却是参与了。
县纪委的张主任是一名老纪委的人,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如果只是纪委把徐远深叫来问话,他想办法帮徐震疏通一下关系,或许给徐远深做个处分就完事了,甚至处分也没有,直接让徐远深回家也有可能。
但现在检察院的人一过来参与办案,这就是情况不妙,检察院的人过来,那说明是要把徐远深往死里整的。
搞不好就会被送入大牢,张主任在检察院也有朋友,打电话问了一下,便说事情不太好办,刘文和和徐华两位纪委和检察院的主要领导都很关注这个案子,如果办不下来,那就交不了差了。
一听这话,张主任缩手了,不敢再帮徐震这个忙,虽然平时出了什么事,大家相互打个招呼,你帮我,我帮你的,都没有问题,但只要主要领导关注的案子,就不好轻易摆平。
张主任赶忙和徐震通了电话,说了这事,问徐震,他老子的事是不是捅到上面去了,不然主要领导怎么会关注这事?
徐震吃了一大惊,问这个事情没法解决了吗?他老子是不是出不来了?
张主任不好向他说这个事,反正他这个忙帮不上了。
与张主任通完电话,徐震着急起来,抓耳挠腮半天,便想到了副县长张卯,张卯是他在县里头认识的关系最密切的县级领导。
当天晚上,徐震就去了张卯家里,和张卯说了这个事,张卯想了想,走到家里的电话机旁,拿起电话,打给了刘文和。
两人嗯嗯说了半天,放下电话后,张卯走回来说:“事情不太好办,你爸的这个事情是市纪委批的,回头可以照顾一下,但想出来没希望。”
徐震红着眼问:“市纪委谁批的?干嘛跟我爸过不去?”
张卯小声道了一句:“可能是柳家明,刘书记没明说,如果不是他,刘书记不会这么紧张。”
徐震圆睁眼睛说:“我爸又没得罪他柳家明,为什么要置我爸于死地?”
见徐震非常激动,张卯只好劝说道:“别太担心,刘书记这人挺好的,回头我见面再和他说说。”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徐震连忙说道:“张县长,谢谢你了,需要花多少钱,你跟我说,只要能把我爸救出来,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张卯回了一句:“这不是钱的事,尽量努力吧。”
徐震听了,只好起身走了,临走时,他扔下了一个信封,张卯忙道:“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要这样小徐。”
徐震一边走一边道:“麻烦张县长了,我先走了。”
徐震迅速离开了张卯的家。
徐远深出事可以说折腾的徐震焦头烂额,等到他冷静下来之后,便开始琢磨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等到他来到乡里,一打眼瞧见石云涛走过来的时候,徐震身子一凝,一个想法冒出来,他老子出事会不会和石云涛有关?
柳家明是市纪委书记,怎么会关注到他老子的事情?他老子不过是一个村支书而已。
石云涛一抬眼也看见了徐震,徐震与他一对眼,心里头就冒了火,真想上前把石云涛打一顿。
但看了看石云涛,他却没有这样的胆量,如果这事与石云涛有关,人家能搞他老子,难道就不能搞他?
徐震只得恨恨想了想,一转身,没和石云涛说话,去了胡远东那里。
石云涛见了,则冷笑一声,有些人占了国家一辈子便宜,出了一点事就懊恼的不知成什么样,有这样毛病的人必须得治!
见到胡远东后,徐震又说到了石云涛在背后搞他老子的事,胡远东没有发话。
徐震恶狠狠地说:“这事我跟他没完,老子要是狠起来,杀人放火的事也能干的出来。”
徐震说完这话后,站了起来,说:“看我爸最后是什么情况,如果被处理重了,我非要让石云涛吃到苦头不可。”
说着转身就走了,胡远东看着他走了,便靠在老板椅上眯着眼睛想事情。
石云涛这几天没什么事,周莉过来找他,问罐头厂还改制吗?
自打上次没改制成,就没有下文了,周莉本来抱着一腔热情准备大干一场,结果没了踪影。
看见周莉过来找他,石云涛懒懒地说道:“周站长,我本想让你把罐头厂买下来,将来让你当个女企业家,现在看来,我想的太天真了,企业改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柳书记已经调走了,现在再报到县里去,县领导未必就会批了,错失良机了。”
听了这话,周莉也有些失望,说:“那算了吧,我也不想干罐头厂了,让他们去弄吧。”
周莉在这个事情上本来就很犹豫,现在又遇到了阻力,她哪还有热情搞这事?
石云涛本来一门心思想发展经济,结果现在处处受到掣肘,他还干什么干?去他娘的,老子有这时间像别人一样四处游玩不是很好吗?
想到这里,石云涛便想到林云娇调到京城工作的事,他此时是不是和林云娇联系一下,去京城走一遭?
此时,徐震找了一大圈人,又在胡远东面前发了狠,但他还是没胆量去对石云涛不利,正好乡文化站的地他已经买下来了,便开始在乡文化站那边建门面房,搞房地产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