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荣誉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付出了辛劳,甚至生命,怎么会有人认为他需要被偏心?”
这几句话,显得谢淮安就像跳梁小丑。
谢韫之为人感情淡漠,知道二弟算计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感触。
只是惊讶,原来这个弟弟是这样的想法?
看来他以前太不了解谢淮安了。
此刻听见许清宜为自己说话,谢韫之心中暖了暖,眼神也不禁柔和下来。
侯爷看着这对情投意合的小夫妻俩,很是庆幸自己当初做对了一件事。
点点头:“清宜说的没错,你大哥何须被偏心,他就算不生在侯府,也是人中龙凤。”
这几个人一唱一和,谢淮安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哈哈哈。”他忽然疯癫地笑了起来:“爹,之前大哥没醒,您可不是这样说的!”
侯爷表情一变,立刻瞪着次子。
“之前大哥没醒,您为了不伤我的心,情愿压着谢临,不叫谢临出头。”
谢淮安仿佛没看见侯爷的警告,横竖现在已经是最坏的情况。
侯府有了谢韫之,哪里还有他谢淮安的位置:“现在大哥醒了,您就觉得不必指望我了,又开始眼巴巴地向着澹怀院。”
“逆子!你住嘴!”侯爷岂会听不出逆子在挑拨离间,于是立刻对谢韫之道:“韫之莫听他胡说八道,爹并非有意压制临哥儿,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还不是因为谢淮安不争气,否则他何至于得罪长子?
“爹不必解释,您有您的立场。”谢韫之可以理解自己的父亲,为儿子着想没错,但他也是临哥儿的父亲:“照顾临哥儿本来就不是您的责任,而是我的责任,是我对不住临哥儿,从今往后,我会尽我所能地补偿他。”
侯爷张了张嘴,终究,长子还是心存芥蒂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将临哥儿与他们划清界限,不再认他这个祖父了。
“韫之,爹进退两难,不是真的不看重临哥儿……”他沉声。
希望谢韫之理解,临哥儿他们不是府里的血脉,他这个祖父能做到这样,已经足够周到了。
“爹,儿子说了,不怪您。”
侯爷的心却还是揪着,没有因此而轻松起来,苦笑道:“爹明白,爹做这个决定,本就是冒着风险,你有芥蒂也是应该的。”
若是知道谢韫之一定会醒来,他当然不会压制临哥儿,可是他敢赌吗?
这一次,谢韫之没有再解释。
不生气不埋怨,但不代表他还会像以前那样,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的家人也能够如同自己一般爱护三个孩子。
以前是他太想当然,所以他说了,是自己的错,不关家人的事。
谢韫之看着极力向自己解释的父亲,顺势问道:“爹,我的账目和私库钥匙是在您这儿收着吗?儿子如今有一妻三子,而澹怀院小半年来的入账,就是您和祖母昨儿奖励临哥儿中案首的二十万两,实在是有些拮据。”
一席话,说得侯爷老脸通红,又气又恼,长子这话说的,好像他这个父亲有意侵吞似的,他还不是为了侯府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