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被逗笑,村子里当年也有个性子古怪的老人独居,别人都绕道走,只有赵承川经常带着猎物偷偷上门看望,老人是教过赵承川读书识字的,这事还是自己无意间撞见才知道。
老人怕麻烦不愿透露出去,赵承川守信,就算老人去世也没暴露,一直装作文盲,连孩子都不敢教,这世上也就村长自己知道赵承川识字。赵承川去科举可能不行,但简单的成语肯定知道,不过是故意逗自己罢了。
“你这小子,你还说德岩调皮,我看就是跟你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二人心照不宣,逗趣完,赵承川又一本正经提议:“村长叔,天气太冷了,您家里地不少,种子也要的多,花钱不少,保险起见就暂时先别播种,要是最近几天天气回暖,您再看看要不要播种?”
“只能这样了,我先和村老们商量商量,不出意外的话会在祠堂通知大伙,播种暂停。”
”村长叔,今年气候极不寻常,您得早做准备,除了地里,我建议您家里还是赶紧囤些木材木炭之类的,家里粮食尽量囤够一家人吃一年的量,棉花布匹要是有多的钱也都多买些,还有伤寒药也可以先准备些。“
”多谢承川提醒,老夫会多做准备。“
又解决完一桩心事,赵承川心情高涨,连冷风也降不下来他的好心情。
路过李家,赵承川敲门:“李大哥,在家不?”
李珩从书房出来开门:“承川伯父安,我爹不在,去镇上了。”
“你在也行,最近天气越发古怪,你家除了囤粮,棉花布匹也要多多准备,要是有钱的话风寒药最好也备一些。”
李珩眼神一闪:“谢谢承川伯父提醒,等爹回来,我会告知他。”
“哦,对了,你家里没个妇人,要是不嫌弃,冬衣被子可以拿来我家让你王婶娘帮着做。”
李珩再次拱手道谢。
铛~,悠远的钟声传来,村人们纷纷出发去往祠堂。
“啥事啊?承浩,你知道不?咋这时候敲钟?”
名叫承浩的壮年男人摇头:“不知道啊,我也正奇怪呢。”
有人误打误撞猜中:“哎,你说会不会与近来天冷有关系?”
“这能有什么关系,我看是说卖粮的事。”
有人故意挑事:“难道说粮价降下来了?刘婆子这黑心肝的,又瞎造谣,害老子亏大钱!”
周围有人面色大变,也有人说了句公道话:“这怎么能怪刘婶,她又没有强行拉着大家不准卖,只是传了个话,你不信不就行了。”
刚对刘婶不满的人中有人羞愧低头,挑事的人气急败坏,强词夺理:“要不是刘婆子瞎说我能不卖?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大家好心信任她,结果刘婆子把我们当傻子耍呢!赵大头你这么帮她说话,是不是和她一伙的?”
“冯小狗,放你娘的狗屁!人刘婶子自己家不也没卖?怎么就耍你啦!自己贪心不足还有脸怪别人!跟你一个村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老子有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