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全见到沈劲,第一句就开口扯着嗓子吼了句:“傻子。”
……
沈劲冷冷扫过谢弯弯一眼:“我看它都要成精了,还没有脑子。”
谢弯弯默默把鸟笼子往回拉了拉,她怕沈劲把这傻鸟给掐死。
张德全再次大声吼了句:“胭,想你。”
沈劲脸色彻底变得阴寒,他咬着牙开口:“陆柏良这东西究竟平日里在这死鸟面前说的都什么话!”
“胭胭——”
谢弯弯眼疾手快,趁着在沈劲情绪失控前,赶紧抓起张德全就塞笼子里,黑布一搭,傻鸟立刻安静。
“劲哥,冷静冷静,我观察了的,他就会说这三句,别的都不会说了。”
沈劲冷笑了声,阴恻恻盯着鸟笼子不说话。
谢弯弯怀疑这鸟活不到明天了,她喊还在做饭的江标出来把这鸟笼子给拎回屋去。
江标系着围裙出来,对沈劲说:“与其搁这儿和一只鸟生气,不如想想你和阮胭的进展怎么样了。”
沈劲面色稍霁,但阴云还是没散去:“还在朋友阶段。”
“这不是挺不错嘛。”江标安慰他,“至少不像以前那样,给她挡硫酸眼睛都不眨一下来得强吧。”
沈劲眼梢往下压,语气稍显沉重:“别提以前,以前是我做得太不是人了,她怎么对我都不算过分。”
江标没什么反应,显然已经习以为常,谢弯弯在旁边听得眼睛都大得跟个铜铃似的,这还是沈劲说出来的话吗?
他居然自己承认自己做得不是人!
“过来就是想跟你们说一下,这段时间,要是陆柏良去阮胭家了,记得,”沈劲顿了顿,“记得跟我说一声。”
江标叹口气:“放心吧,弯弯没生下来之前,我们都住这边,你,要是她真和陆柏良在一起了,你打算怎么办?”
“没这可能。”沈劲否定得迅速又决绝。
然而,说完他又觉得太阳穴突地一跳,不是没这可能,而是他根本不敢去想这种可能……
江标劝他:“沈劲,他们有六七年的过去,陆柏良在阮胭最难的时候出现,他几乎影响了她整个人生轨迹,并且这种影响,一定意义上来说,在前期来讲,是正面又积极的。他所充当的引领者的角色,是你难以比拟的。阮胭的前半生几乎都被他影响着。”
沈劲侧过头,眉目敛下,在江标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十指已经绷紧成拳,绷得指尖都发白,半晌,他才喘出一口气,“那我就影响她的后半生。”
江标叹口气,摇头不语。
沈劲看他这表情,也明白他的意思。他站起身,说,“我先走了。”
“回公司吗?”
江标也听说了,最近沈家老爷子生辰要到了,他和沈崇礼之间肯定不太平。
“不是,我去华遥市。”
“你疯了?”江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得对,陆柏良他们那六七年是我打不过的,但他们实际真真切切在一起相处的,也就一年不到。我现在就飞去华遥,我从这一分一秒里去追,拼不过时间线的长度,就拼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