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他们有邀请你?我也可以参加吗?”
她再问。
几乎是一走出车站,她就看见街道上到处搭着帐篷、摆着筵席的桌椅。
“小傻瓜,流水席是不论什么人都可以去吃的!吃的人愈多,主人就觉得愈有面子!”
伟风偏着脸含笑告诉可倪,又用力捏捏她的手说:
“怎么样?是不是打算多逗留几天,捧场捧到底?”
“噢不,我只能待两天一夜,后天一大早,我就得走了!安亲班的一个老师正在请产假,还有一个去夏威夷渡蜜月了,今天跑来这里找你,我心里真是涨满了罪过感呢!”
“可倪,哪一个老板找得到像你这种道德感氾滥的员工真是赚到了!这么说,这两天一夜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可要分分秒秒地把握喔!”
最后那几句话,伟风是把嘴唇贴在可倪的耳朵上说的。
可倪又羞又喜,娇嗔道:
“讨厌,才不要吧,我要你带我好好看看这个小镇,我还要好好吃它几顿充满乡土风味的流水席呢!那些白萝卜、红萝卜雕刻出来的花,还有什么刈包、黑糯米八宝饭……,我现在只想吞口水呢!”
“是吗?你真的是这么馋吗?我以为你想的和我是一样的!”
他又俯在她耳边说,两片灼热的唇把她烘得又暖又痒,但她还是不承认,还是继续装着傻:
“咦?前面是什么庙?花花绿绿的好热闹?我们过去看看。”
“不,先不急着看热闹,我们把行李带回旅社去再好好出来逛,好不好?”
他很坚持地把她转到另一条街上去,而她也明白他的想法,温驯地被他拥着走进那家他长期投宿的旅舍。
才一进房门,他就甩掉手里的行李包包,把门反锁上,然后热切地、饥渴地吻她。
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没有一丝丝反抗挣扎,任由他爱抚及需索。
在他已激昂到顶点而要进入她之前,他喘急而焦躁地问:
“你有没有吃药?”
“嗯。都在吃。”
她温柔地回答,为他张开了她的双腿,然后,只是含蓄而又情不自禁地低声呻吟。
当他离开了她的身体,满足地淌着汗水时,她问他:
“你这么饥渴,我离开以后,还有前面那一段日子,你怎么办?”
“我,我想办法解决。”
他还是不想做个畏畏缩缩的男人。在任何女人面前都一样。
“我知道你是不会找妓女的。但是,不是每个女人都会为你吃避孕药,那怎么办?”
她很温柔地用一种很聪明的方式提醒他一件事情,她相信他听得懂她真正的意思。
“我们的人生才开始呢!可倪,这一辈子,我可能有一半的日子得出差!我们也不能老是为这件事情在烦恼!我只能确定,我非常爱你!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是不确定的,所以根本无需去为它伤脑筋,你说是不是?”
“也许是吧?我也确定我只爱你,但是非常寂寞无聊的时候,我还是会在PUB里和过来搭讪的男孩子一起喝酒、跳舞,我觉得对不起你,但我还是得那样子做。老公,你说,我究竟该怎么办?”
她苦楚地笑着问他,把脸贴在他的手臂上。
“我们都没有答案,答案全在上帝那里,我们只有继续往前走,什么也不能做。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他替她拾起了地毯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衣领内侧的部位,缝钉着一个篆字大印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