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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我说:“三个月前的那天下午,骊姬跑到我那里哭诉,说我娘在阴间受到牛鬼蛇神们的折磨。因为我娘没有钱贿赂那些鬼官,他们就折磨她。我娘死时正值全国上下提倡‘简葬’时期,因此死时尸骨被火化,又没请和尚做道场超度亡灵,所以下到阴间——敢情那阴间也跟咱们阳间一样贪官污吏太多,而我娘又没有钱贿赂那些鬼官,于是他们就把我娘打入十八层地狱。骊姬告诉我,说我娘在地狱里受尽了牛鬼蛇神们的折磨,便托梦给她请她转告给我这个当儿子的,给她做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场,多烧些金银元宝,好去贿赂鬼官们。我于是出于孝道一一依照着骊姬的话做了。按照我国习俗,祭祀完后,要送一串胙肉和一壶祀酒给父皇吃,以敬人子之礼。——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当天晚上父皇勃然大怒,派人将我抓去。后来又在骊姬的陷害下,经最高法院判决我死罪。”

他问:“你怎么知道是骊姬皇后做的鬼?”

我答:“后来周侍卫通过宫里的密秘关系了解到的,是他告诉我真相的。嗨,这个世上只要自己做了,没有不透风的墙的。”

他说:“周侍卫真是一个难得的忠臣啊!老夫很想拜会一下这样的忠义之士,不知他现在何处?”

我答:“我也不清楚。三天前,我们在天阳被皇后派出追杀我们的爪牙发现,周侍卫为了保护我跟他们恶战。当时,我一惊恐,便逃到旁边的火车站内,爬上一辆货车的车厢,想躲一躲,可一上去,没想到那货车就开动了,后座力太猛,我一不留神,头撞在车厢上,晕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出了国,到了你们这里。下火车后,我就流落在街头。也与周侍卫失去了联系。”

第六章:回国洗冤情未成 途中遭险奇迹多

胡清大法师验明了我的正身之后,便将我交给民政部的重阳法师,由重阳法师安置我在这法术王国——小西国,当了一名法术学生,成为小西国的合法公民。

我每天在法术学校学些浅薄的法术和一些为人之道。学习起来很枯燥乏味,我都不愿学。不过我与小西国的人,包括怪物们相处得倒是蛮愉快的。唯一折磨我的事情是我总摆脱不了去想找骊姬报仇雪恨,可有时又不想,心想现在日子过得无比安稳,何必去为了那些世俗恩怨破坏自己的平静生活呢,每当这么一想时,我就会骂自己是软弱,是逃避。我因此成了一个思想很矛盾的人,就像龟哥们说的:“一个思想矛盾的人,日子会过得很痛苦。”

龟哥们是只有六十多岁的海龟,名叫龟一郎。但对于一个可以活到几百岁的物种来说,他还正处在青春期,并非人类的更年期,所以他有着很旺盛的精力去找小妞谈情说爱。他说他现在正跟一个小妞处在热恋中,是个我见过的漂亮龟姐。她四十多岁,在生物系学什么优生优育学。那个龟姐我的确见过,说实话,对于一个背着重重壳的家伙,也许她的确漂亮,但是用一个人的眼光来看,我确实看不出她的漂亮,当然也看不出她的丑。我想主要是我们彼此不属于同类,没有共同的爱好,审美观当然不同吧。面对他们的外表,我就像一个失去味觉的美食家,只能胡说八道。我说:“是的,你的艳福不浅。”他每次听到我赞美他的女友漂亮,就会显得异常兴奋,对我因此格外友好。这是他暴露给我利用他的弱点,因此我每次要利用他为我做点什么事情的当儿,我总先赞美几句他女友有多么漂亮,尤其是我夸他女友像玛丽莲。梦露时,他更是乐得屁颠屁颠的。但是,此刻的他显得很伤心,一听我又要赞美他的女友,他便一反常态地大叫道:“哥们,女人他妈的都是婊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以后我要从师甘地去,做个禁欲者。那样……”

“那样你会活到一千岁。”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便抓住话头戏笑道。

“不,哥们,你别打岔。我说的是真的。”他认真地说:“我永远不谈爱情了,现在的爱情是肮脏的物欲和虚伪的情欲。这个世界没有真爱了。”

我一听他这口气,便关切地问:“一郎出什么事了?”

他坐在石凳上一个劲地抽泣不已,脖子在抽泣中一伸一缩,好生伤心,泪水像小溪水一样汩汩地流了出来,弄得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幸好他乐观,老子思想丰富,会像阿Q一样来精神自慰法,我并不担心他会像火鸡那样走极端。他揩了揩眼泪,正欲开口,见一只人头鸵鸟(鸵什)朝我们这边树阴下走来,便把嘴里的话吞了下去。鸵什老远就欢快地挥着翅膀,高声打招呼:“哈啰!吴平兄,一郎兄,早啊!”

龟一郎没有答理鸵什,就驾祥云飞身而去。我知道龟一郎这个反常的举动让我大感莫名其妙,他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他跟鸵什闹什么意见了?

鸵什走过来,我们已算是老哥们了,有半年的交情。他问我龟一郎怎么了?边问边坐到我对面的石凳上。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问我啊?”

“我不问你难道是问鬼啊。”他损完我又说:“这小子怎么见了我就走呢?”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一提他的女友,他就一反常态,发脾气呢。”

“噢,可能是……”

“是什么?”

他说他听生物系的哥们讲龟一郎女友最近跟一头河马好上了。

我惊呼:“天啦,不会吧,异类在一起不搭配呀。”

他说:“现在还讲这些,都什么年代了,有钱什么类不能搭配呀,你的观念太落伍了。”

我喝一口茶想一想,他的话的确说得在理。

“缩头乌龟。”他骂了一句。

“什么?”

“我说龟一郎是缩头乌龟。”

“他这人很老实。”

“老实,如今的老实是笨蛋的代名词。”

“哪个女人跟了他会有幸福的。”

“幸福。”他说:“哥们我们这代人就不配提幸福这个词。”

我问为什么?

他反问我:“难道我们的人生价值观里还有幸福吗?”

我想了想,这个用金钱衡量人生一切的世道还真的谈不上什么是幸福了,人们为了金钱就得放弃幸福,就像我一样为了复仇必须放弃在这里过安稳生活的想法,我突然似懂非懂地明白了一个道理似的。正在我努力将这个道理弄清时,鸵什的老婆叉腰站在家门前的谷场上,朝我们这边大骂道:“鸵什——,你死到哪里去了?你又把孩子们丢在地里不管跑去玩了,你这个当父亲的真是太不付责任了。你走到路上被车撞死算了,不要回来了。”

鸵什跟所有的公鸵鸟一样在家里带孩子,这是公鸵鸟的责任。据说跟鸵鸟相邻的孔雀家庭也开始要求公孔雀在家带孩子让母孔雀到外面去跳交际舞,这叫响应国际妇女解放运动的号召。鸵什一听见老婆骂他,就忙把头钻进石桌底下去,翘起大屁股朝天露着。

我忙把头伸进石桌去问他:“鸵什,你这是在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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