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林冰儿 让阿飞与易寒两个开路,别离与海仇龙殿后,而她与月无影、荆拿三人居中策应。这样安排是因为阿飞与易寒手中的死神镰刀与火戟属于攻击性极强的神兵,适合开路。 而别 离与海仇龙二人分持暴沙棍与破海枪攻击性属于次一级的神兵,但是做来殿后却绰绰有余, 荆拿身上披的神风战甲是属于防守型的神兵,即不宜开路,又不宜殿后,只能居中策应做替 补。而她与月无影皆无神兵,尚且关键时刻还需要她的指挥,这样的安排众人皆都称善。阿飞与易寒两人领先策马前行,其余众人按照刚才林冰儿的阵形随后跟上,一路上除了 偶尔因不识地形,下陷沼泽之外,并没遇到什么凶险。走了半天后,鸟兽虫蛇逐渐增多,阿飞试图与它们沟通,但这些动物的心灵内都充满了 冰冷邪恶的味道,根本行不通。这些邪恶的生物都以贪婪、仇视的目光盯着他们这批人,但都并不主动袭击,似知他们 的厉害非是它们所能啃得下的。这些生物越不袭击他们,他们就越感到危机重重,好像他们正一步一步地步入险境之中 ,但他们都是非凡人物,岂会因为危机而退缩,只不过越加小心罢了!“呱——”一只怪鸟嘶空而鸣,刹那间本是阴霾的天空,聚满了黑压压的一片,周围猛 兽亦不断地咆哮,向七人渐渐围拢。阿飞向易寒道:“天上你来接,地面我包了。”七人虽然还异常镇定,但脚下的坐骑, 却不安地骚动着,不断地咆哮,不安地跳跃着,七人不得不以部分真气输入马内加以制服。“呱——”的一声,先前的怪鸟再长嘶一声,然后急扑而下,其余众怪鸟亦跟随而下, 而围聚四周的猛兽亦同时咆哮一声向七人狂扑而来,污水四溅,声势惊人。易寒首先冷哼一声,火戟朝天而指,催发内劲,顿时有一条火龙从火戟中急涌而出,迎 向那群急扑而下的怪鸟。与此同时,阿飞的死神镰刀纵横交错虚劈,几道深蒙的白气向群兽迎去。“呱呱——”一声声怪鸟凄鸣声传来,在火龙的袭击下怪鸟纷纷下坠,没被焚着的怪鸟 亦展翅急振高飞,坠下怪鸟隐约有焦味传来。阿飞挥出的深蒙白气,那些猛兽一遇到即被封冻,不能动弹,后面的那些猛兽刹不住脚 ,纷纷与冰冻着的猛兽撞成一堆,变成滚地葫芦,乱成一片,攻势不由大为减缓。在阿飞与易寒发威的时候,别离与海仇龙也没闲着,分别发挥出暴沙棍与破海枪的异能 ,对漏网之鱼进行狙击。经过挫折后,群兽又纷纷重组阵脚,天空上的怪鸟继续云集,而地面上的猛兽纷纷把已 冻结的猛兽拖到一旁,行动竟是那么的有序,显示了它们是一个高效率的有机群体。聚围周围的猛兽并未因第一个回合交锋中败北,数量而有所减少,而是越聚越多,眼中 露出的凶光也愈来愈盛。阿飞忽而对众人道:“大家准备突围!”众人并不明白阿飞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如果照第一轮的交锋,他们完全可以从容 应对这些猛兽的冲击,为何阿飞突然要他们突围撤退呢。阿飞感受到众人不解的目光,于是缓缓地道:“我感觉到邱枫就在附近盯着我们 。”此言一出众皆默然,如若邱枫在他们狙击鸟兽之时,突然施动黑晶球上的能量芒,他们 定 会捉襟见肘,左右不能兼顾,在想不出对付这个办法之前,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先突围撤回, 等想出解决的办法,重新杀回。林冰儿点头表示赞同,补充道:“敌人已一步一步把我们诱引至这个埋伏圈内,他们怕 我 们突围跑了,所以在我们归路上定有重重把守,若我没猜错的话,邱枫现在的位置定在我们 的后面。”阿飞点头表示确认,他对邱枫的感觉的确来自后方。林冰儿得到阿飞的确认后继续道: “ 排除了向后方突围,剩余便只有左右与前方三个方向,向前方突围显然是向沼泽深处推进, 我们不知深处的任何情况,不能冒这个险,所以剩下的只有往左右两路突破。刚才我观察了 一下左路,发现左路的群兽比右路更骚动不安。”众人往左右一瞧,果然发现左方的群兽比右方的群兽更骚动不安,阿飞疑道:“这是为 什么呢?”林冰儿微笑道:“道理很简单,这是因为左路群兽比右路的群兽更多,由于过于拥挤, 对我们便有蠢蠢欲动的意念,所以呢,呆会我们突围先从右路突破,然后折回原路,各位还 有什么意见吗?”阿飞嘻笑道:“我们才女安排得如此周密,哪还需人补充,离少,把黑晶球扔一颗给我 ,呆会儿邱枫的攻势便由我挡着,你们则一鼓作气冲出重围。”别离应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黑晶球扔给阿飞。阿飞接过水晶球后,四周猛兽,不断地刨着爪下的泥草,嘴里不断发出的咆哮声,一时 泥草四溅,声震四野,看来新一轮的进攻又要发动。众人亦把兵器高高举起,将精、气、神调节到最佳状态,随时准备迎接新一轮的考验。“呱——”天空的怪鸟齐嘶,俯冲而下,不过这回他们学乖了,兵分四路,不再像先前 那样挤成一堆,而且不断地变更着进攻路线,令人更难以把握它们的位置。地面的猛兽亦是齐吼一声,撒开四足向他们急扑而来,奔跑中带动着沼泽中水草,煞是 壮观好看。阿飞亦大喝一声“冲啊!”调转马头,挥舞手中的死神镰刀向右路冲击而去。易寒催动火戟的异能,顿时火舌冲天而起,怪鸟们纷纷退避,不敢靠近。群兽见七人不断地靠近,不禁兴奋地张开血盆大口,两眼凶光连闪,四脚生风,速度猛 增。阿飞对有如潮水般涌来的群兽心中无惊无惧,瞬间进入虚极静笃的无心、无念之境,周 围的情况丝毫不漏地反映在纯静明洁的灵台之内。即使在这种嘶吼震天,混乱之极的情况下,阿飞仍能清楚无误地把握住邱枫的位置,并 感受到他从左方不断地接近,甚至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焦虑,显然他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向右方 突围而去,而且又是他们最薄弱的环节。一头独角的怪兽,突然离地而起,率先扑向阿飞,即使这么一头怪兽,袭击之时也极有 战略,它并没有选择扑向人,而是向阿飞跨下坐骑的颈处扑噬而去。但阿飞岂能容它得逞,死神镰刀在他手中有如魔法般地刺入了怪兽的身躯,运劲往前一 甩 ,怪兽的躯体立即抛飞而去,撞倒向前扑来的数十头猛兽,后面的猛兽闻到血腥味,更是兽 性大发,把先前的独角怪兽撕成碎片,瞬间已被它们吞噬的干干净净,当然它们的进攻并不 会因此而停止,反而前赴后继,倒下去的迅速被同伴吞噬掉,后面的野兽又迅速的占领。阿飞对这无休止的冲杀,感到十分不耐,于是暴喝一声,死神镰刀向前虚劈,顿时有一 股飓风旋转不休,那些猛兽纷纷被强大的牵扯力吸扯上去,绞成粉碎,血雨漫天而下。就在阿飞劈出这股飓风暴之时,左边便有数百道能量芒,罩向七人。即使在鏖战当中,邱枫的一举一动也丝毫不能瞒过他,见状阿飞大笑数声,左手中的黑 晶球亦散射出数百道能量芒。“砰!砰……”能量芒纷纷撞击在一起,散发出的能量光雨异常壮观好看。 虽然阿飞分神阻挡邱枫进攻,但那边的飓风暴却丝毫不受影响,一路摧枯拉朽般把这些 凶猛野兽纷纷卷上半天,绞成漫天血雨,所到之处,挡者披靡,不多时七人已染成了血人。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助长了群兽的凶性,前头虽无兽可阻,两侧的群兽已随后赶上 ,别离与海仇龙到这时方有机会一展身手。海仇龙的破海枪旋转半周,沼泽中的污水都往破海枪聚拢过来,渐渐的形成一堵水墙, 阻住群兽继续追击。蓦地有人破过水墙,风也似地向海仇龙卷杀过来。突袭之人当然是邪化的邱枫,他这狙杀无非是想让海仇龙自动散去水墙,但在一旁的别 离岂能容他得逞。别离大喝一声:“看棍!”暴沙棍化作毒龙般向邱枫卷杀而去。邱枫无奈只有回身急挡,就在他双手与暴沙棍将要接触之际,蓦然棍头涌出两股黄沙小 箭,急射向他双眼。这个猝不及防的急变,不由令邱枫大骇,百忙中一低头,小箭堪堪从头皮上掠过,纵 使如此,凛烈的劲气亦使他头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痛,身形不由一缓。就这么一缓的时间,距离便迅速扩大,后面的水墙亦向他背部撞来,邱枫忙聚劲手背硬 挡 一下水墙的撞击,而他虽然无恙,却又被重阻在水墙之外,不由令他恼火万分,他当然非是 轻言放弃之人,略定一下心神后,重新迎头赶上。在前方奔驰的阿飞蓦然觉得视野一清,原来已杀出重围,阿飞吆喝一声,向旷野急冲而 去。
第一章神刃解危
海仇龙手中破海枪再振,在他们后方的那堵水墙,蓦然化成万千箭雨,向随后赶来的邱 枫与群兽急射而去。这些水箭都蕴含着海仇龙的先天劲气与破海枪的异能,比之强弩射出的真箭亦不遑多让 , 是以邱枫亦不敢怠慢,袍袖一阵翻飞,把射来的箭雨尽数挡下,但他身边的猛兽可没他这等 本事,纷纷被水箭洞穿,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瞬间又被身后赶上的群兽撕个粉碎,做了腹中 之餐。邱枫望着已冲出重围的七人,知道即使他追上也占不了便宜,说不定反而被他们乘机给 宰了,只好愤愤地停下脚步,望着阿飞渐渐远去的身影咒骂几句。他身形一停,后面的几头猛兽刹不住脚,往他急扑而来,这对于恼怒之中邱枫来说,无 疑是火上加油,当然它们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个个脑壳破裂而死,瞬间被伙伴吞噬,这些猛 兽虽然凶猛,但对邱枫甚是惧怕,都不敢靠近他一丈之内。邱枫蓦然感到手腕上一凉,举起手来一看,原来他的袍袖已被洞穿了无数小孔,这才知 道 七人之中,没有一个是好惹得,特别是那个楚惊飞。一想到阿飞,邱枫的眼神就变得无比的 怨毒,只听他狠狠道:“楚惊飞,下次再碰头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时阿飞与其余六人已调转马头,往回路奔驰而去,奔了一会儿后,野兽逐渐稀少,阿 飞 于是勒住急驰的烈马,让它逐渐缓和下来,经过这段急驰烈马早已急喘吁吁,嘴里直冒白气 。待阿飞掉转马头时,见众人个个都成了个血淋淋的血人,看起来既恐怖又滑稽,不由捧 腹大笑。感受到阿飞怪异的目光,众人这才发觉各自的滑稽相,亦忍不住步入阿飞的后尘,齐齐 放声大笑,即使是月无影亦不例外。阿飞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道:“我们这叫什么,是不是‘七血人浴血冲出重围’?”见阿飞说得有趣,别离接着道:“你这个名字不好,搞不好别人以为我们身上的血是人 血,应该改成这样,‘七血人浴血杀出群兽’怎么样啊?”阿飞嗤道:“好个屁。既不押韵,又不顺口。亏你还沾沾自喜,自鸣得意。”别离仍道:“虽然不通顺,但却能清楚无误表达出正确的意思,总比你引人误会重重的 好吧!”阿飞仍要反击,但林冰儿先一步截口道:“好了!你们要争呆会再争,这些血腥沾在身 上既难受,又难闻,大家快找个地方冲洗一下吧!”阿飞笑道:“何必用得着那么麻烦,叫龙哥用破海枪替你们冲洗……哎哟,易大哥,你 为什么又打我啊?”易寒丝毫不惧阿飞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淡淡道:“你脑子是不是塞草了,人家可是姑 娘,当然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哪像你赤裸裸地站在天底下也不会感到害臊。”林冰儿听易寒说得这么露骨,脸上羞红嗔道:“易大哥!”易寒笑道:“这个我可没说错。当初这小子不是在飞燕城当街裸奔吗?你看他哪有半点 害臊的表情。”众人当中荆拿与海仇龙并不知此事,不由齐齐盯上阿飞。阿飞的脸皮连炮弹都打不穿,岂会为区区小事感到脸红。淡淡地道:“当时那种情况是 迫不得已,并非我自愿裸奔,不像有些人没人逼迫,亦要赤裸裸地站在山顶上吹风。”说时把眼光瞟向易寒,众人的目光又齐齐集中在易寒的脸上。易寒的脸皮也有城墙那么厚,并不比阿飞逊色多少,闻言道:“这只是某些人杜撰的, 当不得真。”阿飞反唇相讥道:“你敢对天发誓,你没赤裸裸的站在山巅过?”“好了!”林冰儿又出言喝止道:“你们争来争去,哪一次能有个结果,现在最重要的 是,去找一个小湖、小池之类的,冲洗一下这身难闻的血腥。”阿飞试探道:“真的要去找?”林冰儿闻言不由气结道:“难道这个还有假的吗?”阿飞道:“这里望眼皆是坑坑洼洼的污水,哪里有小湖与水潭,不如我们在这里搭个帐 蓬,你与月宗主在里面,叫龙哥把破海枪伸到里面,你们不是可以冲洗了吗?”林冰儿一想也是,他们奔驰了大半天,也没碰见过大一点的水潭,看来要找个地方冲洗 已是不可能,不过若是在众目睽睽(虽然有帐篷遮着)之下,绝不是她能承受的事。阿飞看出她的迟疑,于是道:“冰儿,如果你是想继续闻那血腥味,那就算了。如果你 真的想冲洗掉,那么你就爽快点,我们马上给你搭好帐篷。”林冰儿望向月无影,月无影向她点了点点头,林冰儿于是一咬紧牙道:“那好吧,不过 你们要发誓不能存心偷窥。”阿飞不由失笑道:“冰儿,这你就多虑了。你看我们这里的人哪个是偷窥狂,这个你就 放 一百二十个心。离少,把帐幕扔过来,我们五分钟内把它搞定,让我们队中漂亮的队员,有 一个冲洗场所。”帐篷搭好后,月无影首先进入帐内冲洗,而林冰儿守在帐篷外,好似在防守着一群偷窥 狂,月无影浴后步出帐篷,护守门户的责任自然又落在她的头上。两女浴后,顿时一扫先前的狼狈,艳光四射。看得五个大男人几乎口涎三尺,见四人早 已 匆匆地把血迹冲洗了事,不过当然没有两女冲洗的干净,但毕竟也已是清清爽爽,恶臭已除 。林冰儿与月无影虽然瞧惯了众人的傻相,但每次见到这种情况,都忍不住为之莞尔,这 次当然也不例外,阿飞几个当然又是看得失魂落魄。林冰儿故意咳嗽几声,才让五个大男人清醒过来,林冰儿这才说道:“各位你们有没有 想过,如何冲过那群野兽与邱枫的双重封锁啊?”易寒道:“有,我们当然有想过,不过除了凭实力冲杀过去以外,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 办 法。如若我们使计骗过邱枫与群兽,但在这片我们不熟悉的沼泽之地,我们只能骗过他们一 时,终究会被他们追上,我思来想去,我们唯一的办法是把邱枫与群兽完全击溃,我们才能 得以穿越这边沼泽地。”林冰儿点头道:“大哥分析的极是,但以我们目前的实力仍不足以歼灭邱枫与群兽,与 他们相拼乃是下下之策。阿飞,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阿飞闻言暗叹道:“我真怀念我在武圣山组建的‘魔鬼军团’。”对于阿飞这个感叹除了林冰儿之外,其余之人都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魔鬼军团”,到 底是什么玩意儿。林冰儿两眼却突然发亮道:“难道你就不会再重组一个你的军团吗,到时候加上我们七 人难道还没有胜算吗?”阿飞苦笑道:“这个问题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但大风谷那种情况你也知道吧,那种情况 绝不适合任何生物的生存。”林冰儿仍不死心地道:“那你为何不考虑考虑这边沼泽上的毒虫呢?”阿飞吃一惊道:“这个我的确没想到,不过你瞧这里的鸟兽都已如此,我想那些毒虫亦 难独善其身。”林冰儿道:“你不试怎知不行呢?”阿飞一想也是,不试怎知不行呢?何况试也不损耗他多少心灵力。一念至此,阿飞说干就干。拣一处较为干燥的草坪盘膝而坐,缓缓地闭上又目,收摄精 、气、神,让心灵很快地进入虚极静笃的无心、无我之境。其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