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结婚是一件人生大事,他和宗笑磕磕绊绊能够在一起,是缘分天成。军哥问道,有时间去喝喜酒。我说还是不去,去了也不好,把晦气回去了。
军哥说,没那一回事。
晚上干完活收工的时候,我的《八宅明镜》也读完了,这是一本讲解家居风水的扛鼎之作,是“八宅派”的名著,把阳宅与人的之间复杂的关系,概括成几条简单可以接受的观点,此书自唐宋起,便盛行不衰,正是那祖师爷东陵子书中所说杨筠松的作品,讲的是“人宅相扶,感通天地”。
鱼雨薇照旧下班回家去,满带欢喜,上班时候如同一只快乐的小蝴蝶,在花间不断飞舞,永远不知疲倦。我和谢灵玉收拾着回到小区已是半夜,行人寂静。
不过渐入夏季,路边的大排档摆了起来。小区入口区的小馆子也在门口拉个铁罐子煤气支起大锅,做起了油焖大虾,油香四溢,馋得人蛔虫直往外面钻……
原本热闹非凡的路边摊本来是热闹非凡,喝酒骂娘声声不断的,今日倒好,一个个斯斯文文吃相耐看。走进一看,原来是楼上的少妇不知为何心事重重,要了两份烤肉,点了一盘花生米,还摆着一瓶只有男人才会喝的一块五一瓶的啤酒。
谢灵玉笑道,怎么,你也要坐下来看风景吗?我说,家里有美人可看,还看什么风景。谢灵玉没好气地说,你说什么话呢?你看不看我我又不会吃醋,你看那幽怨的少妇前凸后翘,脸庞精致,缺的是一个精壮宽阔的胸膛,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我说,怕她把我吃了。
到了小区的门口,两个保安打着电灯照着路口,我心中纳闷,今天怎么这么仁慈了。两人巴望地看着来路,眼中看的就是那幽怨的少妇。
她一现身得惹得多少人春心荡漾……
到了周六,禹帆又打来电话,说卖家希望明天晚上八点半见面,还是来我的花圃来,如果可以,先把钱带来。我心想正好是晚上,二话不说就应下来了。
中午的时候,谢灵玉让我去取了十万块钱备着。到了晚上,谢灵玉特意换上一件白色的衣服,似乎要映衬今天晚上的白色彼岸花。
七点钟开了花店,让鱼雨薇一个人守店,来了几天之后鱼雨薇倒是十分熟练业务,价格还价上也可以给顾客一个合理的价格。我开着五菱车带着谢灵玉出发,把一对猫狗留在店里面,七点半到了禹帆的花圃另外花店来进花的车子来了不少,禹帆见我来俩,说道里面坐,忙完就过来。
说是里面,不过是花圃一角落散开分布的四把椅子和一张桌子,谢灵玉局促不安地坐了下来。等到八点钟,禹帆电话响了,不好意思地跑过来说道,对方路上发生点小意外,可能要晚半个小时才能到。
谢灵玉说没事,我们可以等他们,你先去忙生意。我也应和了两声,没事,你先去忙,不要紧的。禹帆抱歉万分,说自己没有说好时间,害得萧老板等了那么多时间,到时候这牵线搭桥的钱就少要一点。
谢灵玉时刻眺望来路,看卖家来了没有,我说才八点十一五,你不要那么急。谢灵玉有些失态道,我是有点心急了,哎,不该不该,跟个小姑娘一样。
我玩笑地说道,要是你走了,我外公给我找的老婆不是落空了吗?谢灵玉哼了一声,好你个小子,前两天晚上话里面就不老实,现在又占我便宜,我什么时候是你的老婆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瞧你那德行,够不够资格,天天吃我的,喝我的,连衣服都是我给你洗的,还好意思说……
我笑道,你已经很好了。谢灵玉白得很纯的脸红了起来,说怎么感觉我把你老婆应该干的事情都做了……两人一阵尴尬,说得我脸上也有些不自然。
八点四十五左右,禹帆送把我叫到花圃外,萧先生,是这样的,刚才他们说,十万块钱可能太少了,要涨到十五万,不然就把花卖给别人。我怒了,禹老板,你也太不厚道了,等了一个小时弄出加五万块钱的明堂,你他妈是不是玩我。
禹帆连忙陪笑道,事情不是我做主的,不能怪我,大不了线人费我就不要了,总不能让我两边都落得不是。我说,我跟我老姐商量一下,转身就回了花圃里面。
原本角落里面的谢灵玉不见人烟,我喊了两句,谢灵玉,谢灵玉……老姐,老姐……花圃里面空荡荡的,我伸手抓起一把小铁锹,一把拎起禹帆,妈个巴子,你到底要杀人还是要越货。铁锹抵在了禹帆脖子上。
禹帆也急了,我没想着杀人,也没想着越货,你姐姐忽然不见我也不清楚,咱们还是先找找吧。我把手搭在禹帆身上,默默感知他身上的变故,一脚将他踢在地上,说,谁让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