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鑫打算再信裴贺一次。
关于秦氏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安鑫本不想要,可裴贺却说,那些阿猫阿狗都能从他这里拿套房或者得一辆车,和
颜陪着他耗了四年的青春,总不能什么都没得到。
不过人家愿意给,就没有不收的道理,更何况安鑫想要创业,创业就需要钱。
十月底时,安鑫离开了江城,飞机起飞的那刻,他望着眼下越来越小的道路街区,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
说不留恋都是骗人的,他在这里生活了近十年,其中有四年是被困住的,如果不是这次母亲去世,他大概不会下那么大的决心。
只是一想到那个人,想到两人朝夕相处的那些岁月,他的心都会抽疼。
赵静雯对于裴贺能放走安鑫这事儿起初还挺惊讶,她拐弯抹角的想问裴贺,安鑫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惹得裴贺火气上来,一拍桌子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他拿死逼我!我总不能真让他去死!”
看着面前这个暴君,赵静要本想说,“这事儿你也不是没干过。”可眼瞅着裴贺嘴边那三个火泡,想想也算了,他愿意放人就好,只是这次能忍到什么时候?
赵静雯希望安鑫够聪明,逃得够远。
这些天里米弭照旧陪在裴贺身边,只是安鑫的走似乎并没让他得到半点好处。相反的,裴贺又找了一个新床伴,对米弭只是偶尔记起。
然后某一天,两人躺在床上,裴贺忽然问臂弯里的米弭,“你觉得安鑫说要我放了他,也放了我自己,是什么意思?”
米弭一惊,立刻爬起身跪在裴贺面前。
裴贺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去见过安鑫了?
实际上米弭的举动赵静雯在早两人分手的当天下午就汇报给了裴贺。
米弭一时间不知所措,他知道惹恼裴贺的后果,也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这位金主。
“米弭,”裴贺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说着他用手拍了拍米弭的脸,这耳光扇得没用什么力气,可动作十分缓慢,让米弭觉得像是场凌迟。
裴贺说:“明天会有人给你一笔钱,足够给你父亲治病和你出国的费用。”
米弭明白了,裴贺是要结束两人的关系。
他无话可说,然而裴贺还是在临走前对他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
米弭尽职尽责的站在门口为裴贺披上大衣,话一出口,他的手就顿了下,裴贺这时候又道:“做人不要太自以为是。”
房门随即应声关上,米弭站在门口足足呆了三四分钟。忽然房间传来手机铃声,他急忙如梦初醒般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