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洁精打出的泡沫将安鑫的手掌包裹,他的手指非常漂亮,细长且骨节分明。
裴贺有时候会含着它们,然后一根一根的从下往上舔,每到这时,安鑫都会敏感得打出一个哆嗦。
几年前,两人的关系还没闹得那么僵时,安鑫还会用手给裴贺做按摩,指腹插入发中,轻一下重一下的抓揉,没几下就会让裴贺兴致大发。
裴贺总觉得安鑫的身上有种旁人模仿不来的诱惑,比如他在思考时会不自觉咬住下唇,水汪汪的眼睛从下自上地扫过来,就连呼吸都在勾人,每每这时,裴贺都恨不能扑上去把人给吃了。
安鑫像是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是手指戳一戳都能出水的那种。
裴贺对他流连忘返,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上瘾到这种程度,就不单单是自制力的问题。
安鑫被他在背后看得发毛,刚想回头骂人,就听裴贺问,“家里还有没有吃的?”
安鑫没好气,“你没吃饭?
裴贺说,“没有。
安鑫将手上的水一甩,朝国裙上抹了抹,开始收拾洗干净的碗碟,“那就赶紧滚回去吃。”
“没带钱,回不去。”又是一句幼稚的谎话。
安鑫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从客厅的外套中摸出了一百块钱,“小区门口有面摊,你吃一碗加肉大碗还能剩八十打车回去。”
裴贺不接,他说我不吃路边摊,安鑫白他一眼,转头要继续去收拾餐桌,裴贺赶在他进厨房前将他一把抓住,以尽量平和的口气问,“你跟那个男的怎么回事?”
安鑫皱眉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贺没答,手指抓得更紧。他威胁安鑫,即便不说自己也有一千种办法去查出来。
安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后忽然笑了,“承诺对你来说都是放屁对么?说好了互不干涉和平分手,你非要弄出点血光才行?”
裴贺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已经尽自己最大可能的给了安鑫自由,他不明白,安鑫为什么还要逼他。
安鑫见他沉默不语,转而叹息:“裴贺,你要结婚了。”
这话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说。
安鑫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今年二十八,再过两年也三十了,我妈一直想要我成家,你念就在过去咱俩那点露水姻缘,别再来找我好不好?”
裴贺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瓦解,房子实在太小,他在这里直不起腰喘不上气,嘴唇抖了抖,清晰的吐出两个字,不好。
安鑫察觉他神情不善,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戒备的模样落在裴贺眼底令他终于绷不住爆发出来,“你结婚,可以啊,你去结!第二天我就把我们的那些视频发给你老婆看!我想通了鑫鑫,我受不了你跟别人站在一块儿,我看你对别人笑,我他妈比死了都难受!”
“那你就来逼我么?裴贺!你他妈怎么这么自私!”安鑫撕心裂肺的咆哮,眼眶里的泪接二连三往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