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竹木简书!可能是串在一起的!”姬顺臣惊叫道,上面的墨迹新鲜如初,字形蝇头大小,就像是昨天才刚刚落笔。
姬顺臣抑制不住激动得心情,伸手就要去取,徐道长拦住连忙叮咛:
“且慢,且慢,好像是金线贯穿在一块的!宝贝呀!”徐道长惊叹着,竟伸手过去,把檀木盒子盖了起来。
“道长这是为何?我还没看清上面的字?”
“哦,我有点天旋地转,受不了了,咱冷静一会儿,这可能是道家密篆最原始的释义,我师傅的师傅都没见过!”徐道长摸着脑门说。
“啊,您老可看清楚了么?这又不是王母娘娘,你荤什么?”姬顺臣打趣说。
“顺臣不得取笑,这些都是圣物,是要顶礼膜拜的,行为做不到,起码心态应该到位,对于密牍,占先生的所有遗存样样有用,咱们现在就是个学童,虚心、虚心!”
最后,他们翻阅了占先生父亲的手书笔记,其中有几本,可能是占先生父亲一些祖上的亲笔,笔记记述的年代久远,有些唐宋年代的痕迹,笔记内容大多是一些风水易数的分析案例。还有部分神秘的奇闻异事,其间穿插着很多命理运算,这些很快引起了姬顺臣的兴趣,一旁的徐道长早已沉溺其中,跪在姬顺臣的案头底下,埋头苦读,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占举曾经提到的占家的家谱,一直没有找到,姬顺臣推测,或许这些东西,只是占先生遗存的一部分,绝顶聪明的占举,不会把所有的秘笈藏在同一个地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也许由于占举内心某种家族情节的阵痛隐忍,他并不希望人们知道他们家族的秘密。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有些事,人一辈子都无法开口,烂在肚子里直至埋葬,和飘荡的灵魂一起经历重生。
姬顺臣看见徐道长埋首阅读,陷入了占先生手书的迷魂阵局,一时难以分身,他拿过那个檀木盒子,想看个究竟,道长盖上后,檀木盒子被搁置到了一边,他还没饱上眼福。
姬顺臣慢慢地拿起金丝串并的竹木简书,摊开在了案头上,竟有一尺多长,他拿起放大镜,一片一片挨着读了过去,之所以阅读速度极快,是因为上面写下的字符,他一个都不认得。
“道长,道长,这,这是什么字体,不是梵文,又不是契丹或者西夏文字,结构怎么如此古怪?”姬顺臣仔细看过一遍后,站起来追问徐道长。
道长好像没听见一样,连头都不抬,继续行走在占先生父亲的手书笔记里,姬顺臣不得不伸出手去采用肢体干预。
“道长,道长!这么多东西,你一时半刻能看得完吗?快起来,快起来,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徐道长起来后,看见姬顺臣已打开了檀木盒子,他摇摇头说:
“道家密篆不是用文字组成的,有人说是仙气和巫术图体的组合,也是在胡说八道,这本竹木简书是密篆图形的解构抄体,类似于今天的辞海字典,当然,密篆的释义典籍是绝密的,掌握在得道成仙的人的手里,非一般道家就能拥有,这么说吧,丘处机也不一定见过这东西,所以我把它盖上了,暂时你根本看不懂,我也只是识得一二,其中玄奥,要好好研究琢磨才是呀!”
徐道长说着,慢慢地合上占先生父亲的手书笔记,放在了案头,看样子有些恋恋不舍。
“哦,原来如此,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想跟您老商量以下,咱们这么多人解密密牍,必参照求证,您说占先生这些秘笈手书,如何处理最好?”姬顺臣问,徐道长很快就领悟到了姬顺臣的意思。
“依老道之见,这几本手书笔记可以拿出共享,其它的你可手抄一份,视工作进度适时拿出,以供参照,你看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不是不放心,而是这么多东西,一时消化不了啊!再说,这次我们回周原,动静目标都很大,行动过于集中,所以,最近以来意外的事情频频发生。”
“谨慎从事是对的,我们大张旗鼓地干,贼也会眼红的,这反而会使我们处于被动,你以后最好不要单独出行,今晚的事很危险,这是天在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