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睡觉前,芙黎都在埋怨戎邃,害得她没有精神力治疗他。
戎邃却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顺便将某只蹦上床的小肥猫提起来,丢到床下去。
“是你先勾。引我的。”
芙黎在黑暗里睁大了双眼,“你最好是在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
戎邃闭着眼,舒舒服服搂着怀里香香软软的人,嗓音带上些困倦的哑:“宝贝,你知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不可能,我没有。”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是吗?”戎邃用一种完全拿捏的语调,以退为进:“那我道歉,以后你不开口求我,我绝不碰你。”
芙黎:“……”
她将脸埋起来,闷声道:“你好烦啊。”
戎邃在黑暗中低声笑了起来,话是这么说,可他忍不住,薄唇落在脸侧,落在锁骨上,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哪儿都可以。
细细密密的吻,温柔缱绻得让人沦陷。
芙黎以为自己占据了上风,“你看,你根本忍不住。”
真男人从不逞口舌之能,戎邃大方承认。
他似乎对她的耳珠格外怜爱,唇齿轻咬上去,问:“那你让不让?”
“我有说不的权力吗?”芙黎躲他。
戎邃手臂在柔软的腰肢上一收,不让躲也不让逃,“有,选择权在你。”
“但决定权在你?”
“我没说过这话。”
“那你先放开我。”
“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你先回答我,我才能放开你。”
“……”
芙黎深刻地认识到,她错了,她不该一上头就又和这人争这种颜色不对劲的论。
不仅争不过,还会把自己也赔了。
周遭沉默了下来,两人的呼吸似乎都均匀了。
芙黎以为这个话题应该埋葬在逝去的昨夜了,却没想到第二天睡醒,还会有旧事重提的这一幕。
她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戎邃正回房。
四目相对后,房间里响起了一个轻轻软软的字音:“抱。”
芙黎满心期待被抱个满怀,却见男人止步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昨晚的最后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