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过,神总说,唱歌会好的多
他骗人的,不是的,生而残忍的多
裙子又轻舞落寞,美丽又不是她错
----《负重一万斤长大》
“汤小姐,恕我直言,那种关系的合同,没有法律效应。”
罗文作敛回视线,似突然想起,提醒她。
阿随姓汤。
她此刻几乎脸色惨白,灰败。
那接近于菱形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罗文作,眼下的泪痣却显得格外无措,唇齿频频轻启,喉咙声带却是没有声音出来。
罗文作:“抱歉,屏幕的光一直照在你的脸上,替你拿开时候不小心略过一眼聊天的内容,没看到多少。犯法倒是真的,你可以回国找律师起诉。”
没看到多少,么?
阿随神色顿时一松,却也不敢松一口气。
也许是在罗文作身上寻求到安全感。
“我不想回国。”她声音低低的,下意识说出心里话。
“可以上udi或大使馆续签,拿居留证。”
“……”
哪有那么容易。
阿随垂下眼睑,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病房门是开着的,安东尼从外走进,叫他一声老板,又叫阿随汤女士。
罗文作应了声,让他去办理出院手续。
安东尼挑眉,他刚进来,罗文作就让他出去,再对上罗文作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以为他们有话要说,于是很贴心地为他们关上房门。
从进门,她睁眼开始,罗文作的情绪便一直处于冷淡的状态,不,自从她与罗文作坦白的那天之后,罗文作便没再向她表露出过兴趣,没有兴趣,自然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可以分给她,亦没有多余的眼神想要分到她身上。今天之所以到这里来,这几天替她支付医疗费用,或许都是一个大老板,一个富豪,或是一个企业家为数不多的善心?
阿随胡思乱想着,安东尼已经离开了病房。
或许是真无话可说,罗文作亦站了起来。
阿随见他有要离开病房的意思,一时间神色慌乱,她几乎是慌不择路的,伸手攥住了男人的西裤。
罗文作转身的动作一顿,有那么一丝诧异,他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阿随。
“我……”阿随目光躲闪,内心的不安逐渐放大。
这个温吞的我字过后,便没了下文。
周围一点声响都没有,没有叽叽喳喳的鸟鸣,没有仪器运转的噪音。
罗文作没有动,保持着方才停下的站姿,他面无表情,姿态放松,从他脸上外形几乎获取不到一点关于此刻他内心所想的讯息。
似乎终于组织好语言,她半是歉意半是纠结,踌躇不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做出这么无礼的举动,但我想你……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次,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他在我昏迷的过程中来过,他知道我在这里,我出去之后,他还是可以得知我的行踪,他轻易就能找到我,用钱能解决的问题,我能解决的问题,他肯定也能,我真的,对此没有任何办法了,能出国门,来到这里,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