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蓁笑了笑,神情里依稀有种对过去的怀念,“你为我做得够多了,这次我可能要辜负你的用心”
也许是因为内疚,白蓁说得很不流畅。
林恩对他的回应感到不解,脑中一个闪念,问出口,“你被白越之标记了吗?”
然而白蓁很平静地摇了摇头,“没有。”
林恩并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的性格,一时间又着急,又不能表露出来。
“那是为什么?”他根本没想过白蓁不愿意离开。
白蓁视线飘忽,似乎在临场想借口。
其实他心里早有计划,往前推到他哥订婚的消息发布时,他就有了计划的雏形,一直在等待时机成熟的一天。但内情不能告诉林恩,不能告诉任何人,否认听到的人一定会竭力阻拦他去实施。
白蓁慢慢呼出一口气,对林恩说,“我才满一岁的时候就被送到白家,名字是我哥给取的,每一年的生日他陪我过,从小到大他是对我最好的人。”
“我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如果离开他了,我自己该怎么生活”
也许白蓁说的是事实。林恩不能否认。
但是就算有前面长达近二十年的陪伴,也不能因为这种理由就一直执迷下去。人总是要长大的。
看看白蓁现在的样子,就是林恩再怎么不偏倚,也不能承认他在白越之的控制之下过得很好。
林恩陷入沉默之中。
他不擅长劝人,甚至隐隐觉得这里头有哪里不对劲。白蓁与他是从小认识的朋友,林恩很了解白蓁,按说他不是这种逆来顺受的性子。
厢式车内一时间无人说话。
直到车外传来一道刹车声,刺破了心事重重的沉默。林恩很警觉,立刻探身看向窗外。
一辆挂着联盟牌照的轿车驶到他们车前停住了。
林恩心下一沉。
白越之还是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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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司没有示意自己的手下围拢上去。
林恩与白蓁乘坐的那辆车已经停了十几分钟还没有离开,这足以说明问题。
就算白越之没有亲自到场抓人,白蓁也未必送得出去。
兰司做了个按兵不动的手势,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白越之一直坐在轿车里没有露面。几分钟后,厢式车的门开了,林恩先走下来,又回过身扶了一把白蓁。
白蓁身上没穿兰司的那件薄呢大衣,大约是不敢接受其他alpha的衣物。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白越之乘坐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