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的胎位不正,孩子的一只脚先生了出来,头被卡在了里面,可能……”产婆说完,叹了口气。
她也是王家村的老人,看着王屠夫和他媳妇王翠花从小一起长大,在家里长辈的撮合下成了亲。
两人成亲十年有余,感情一直十分好,唯一的遗憾,就是一直没怀上孩子。
年初的时候,翠花好不容易怀上了,没想到生产的时候,又遇到了难产这种九死一生的事。
王屠夫听到产婆的话,一个三十多岁的粗壮汉子,竟然瞬间红了眼眶。
“不……不会的,王婆,求求你,救救翠花吧!我可以把家里的全部银子都给你!”
“不是我老婆子不想救翠花,可是……”王婆子也想救翠花,但她只是一个接生婆。
难产这种事,她见得多了,基本没几个能活下来的。
王屠夫双手插进头发,颓靡的蹲下身,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泥巴地上,看起来极其凄惨可怜。
夏晚月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极其不忍,开口道:“王大叔,要不我帮婶子看看?”
王屠夫沉浸在痛苦中,开始根本没听到夏晚月的话。
夏晚月又靠近说一遍,他才听到。
但是王屠夫看着才十四五岁的夏晚月,根本不信夏晚月能救他媳妇。
他语气有点愤怒的说道:“小姑娘,我媳妇现在生孩子难产,你不要在这里开玩笑!”
旁边的王翠翠也跟着说道:“就是,姐夫,把这个人赶走!看着就讨厌!”
夏晚月:“……”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不跟这两个人计较。
而且夏晚月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她的年龄摆在这里,王屠夫就不会让她进屋救人。
所以她干脆趁王屠夫不注意,直接从旁边跑了进去。
王屠夫想进屋子,却被王婆子一把拦住了:“不行!男人不能进去,看到女人生孩子不吉利!”
王屠夫只能眼睁睁看着,夏晚月跑进了屋子。
他只能让王婆子进去:“王婆,你快将那个小姑娘拉出来!”
王婆子也不相信夏晚月能救活难产的王翠花,急忙点点头,就往屋里走。
王翠翠看到王屠夫这么着急,也急忙开口说道:“姐夫,我也进去!”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我姐,不让别人伤害她!”
王屠夫听到王翠翠这么说,顿时感动的无以复加:“翠翠,谢谢你……要是你姐没了,我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
王翠翠看着这么痛苦的王屠夫,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姐夫,姐姐不会有事的……”说完,王翠翠就推开门,快步走进了屋子。
……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王翠翠就捂着胸口,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王屠夫急忙拉住王翠翠的手,想问媳妇王翠花的情况。
王翠翠刚想开口回答,想到屋里的那个血腥的场景,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从喉咙里涌了上来。
王屠夫看到王翠翠这幅模样,心里更加慌张,恨不得马上进去看看。
……
屋子里。
夏晚月正在给王翠花剖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