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庄灿和护士走后,齐优终于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他给靳朝安添了新茶,“没记错的话,这是头一次吧?”
靳朝安答非所问,“明天要去山里,手机大概率得没信号,有事儿去找彭晋,人你先替我看一阵儿。”
“没了?”
“她太瘦了。”
齐优笑了笑,“那你找个伙夫就行,何必找我?”
靳朝安抬起头,窗外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他眯了眯眼睛,镜片下浮动着温柔的光斑。
“她熟睡的时候,偶尔会说梦话,只有几个字,听起来,像是真实有过的经历,不要用药,只催梦,我要你把她梦里的场景全部挖出来。”
……
庄灿在齐优这儿过的挺好,有点像少奶奶似的被供着,延悦留下来照顾她。
闲着的时候,庄灿把最近的事情从头到尾地缕了一遍。
那几个流氓听说都被送进了橘子。
其中一个,也是当时率先对庄灿动手动脚的那个,是后来才被找到的。
有一天深夜,他被人丢在警察局的大门口,监控只查到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
他浑身上下惨不忍睹,几乎只剩了一口气在。
延悦说,那几个人并不是附近的工人,他们只是假扮成民工而已,实际都是道上的混子,每个人的身上都不干净。
庄灿懒得管他们。
至于沈菁菁,据说后来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被拘留一个多月后被放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有一个月那么久,说是有人死按着不放,最后被拘留到了最高期限。
所有的一切最终都落到了那个酒保头上,是他对庄灿见色起意,故意买的药,本想跟踪到没人的地方对她下手,没想到却被那几个恰巧路过的流氓捷足先登。
对,那几个流氓成了“恰巧路过”。
这件事,连带着云歌一起被上面进行了一次大清查和大整治,并勒令停业两周进行全面整改。
云歌做的这些个生意,必然不可能是干干净净的,不过听说后来也没查出什么,看着更像是配合上面走个形式。
庄灿本来还觉得,要真能趁着这机会把云歌一锅端了也算因祸得福,可惜,云歌的能量是她大的无法想象的。
沈菁菁虽然被放了出来,但是在拘留所里呆的那一个月,简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经历,每天除了哭就是吐,还被里面的大姐头按在地上欺负,出来后整个人都精神恍惚了,整整暴瘦十斤。
回到家后,还被孙幼蓉数落了一顿,最后收拾东西跑回了学校。
因为进过橘子,所以在学校里,也成了同学们的笑料。
延悦把这些事情讲给庄灿的时候,庄灿只是敷衍的乐了两声,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你不高兴呀?”
“还行吧,也没什么特别高兴的,不如中彩票来的开心。”
延悦把薯片撕开,递给她,“那你想不想知道沈菁菁的黑料是谁散出去的?”
这还用猜?
“你呀。”庄灿咔咔咬着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