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德木的这番表现,让徐兢更是有些疑惑。
原本跟这凌德木就没有什么仇怨,虽说该人算是死有余辜,但心里还是有些恻然。
盯着凌德木看了好一会,徐兢还是好奇问道:“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似乎有什么隐情,不妨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你了却一些心愿。你究竟怎么就如此认命的?”
凌德木冷笑道:“我固然,算是作恶多端,但你这样的人,为钱财夺人性命也未必光彩多少!”
这话真正让徐兢一惊,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细细一品味,也真是这个理,又一想,古语有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狼不吃羊、兔何以为活?羊、兔不吃草,怎得生存?世间万物,又有什么可以逃脱呢?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否有啥隐情?”徐兢已经有些不耐。同时,也有些奇怪,自己啥时候准备杀人时,还如此有耐心了!
或许,就是收钱杀人,自己心里还是有些过不了这道坎。
“那好!”凌德木顿时精神一振,完全像换了个人似的,眼神陡然清澈起来,“既然,你问了第三次那我就和你说说!”
徐兢没想到,此时,凌德木反而如此像开窍了一般,很感奇异地看着对方,等待其后文。
凌德木施施然坐到了桌前:
“你前面说的不错,我就是没加防范,更不会想着反抗。就是准备等死。
毕竟,我父亲的死就是例子。以你的身法,我就确定,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前天,我去城西龙华寺,无意间见到了智老和尚,他看了我好半晌,就和我说,我这几天有灾星照头,九死一生。
我当然惊慌不已。就求他可有转机。
他说唯一生机,是临死之前,要杀我的人,连问三遍。”
徐兢一想,自己还真是连问了三遍,就颇感兴趣地继续问道:“那了智老和尚怎么解说的?”
“了智老和尚说,与我有仇怨的人,是各有恶业,性命相搏,既有前生情仇,也有今世恩怨。
因为,老和尚说的含糊,原本我以为是说我和我大哥之间的事。现在想想,是和那崇金渠,也更是如此。
当初,我准备自己搞个酒坊,没想到,那崇金渠依仗自己在酿酒界的地位,想要处处打压于我,不仅仅价格上和我作对,还不时在公开场合坏我所酿出酒的名声,这才惹得我一怒之下,报复于他。
再后来,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把他连根掘出京城,也应该是他雇佣杀了我爹。是吧?”
说到此处,凌德木看了看徐兢,似乎想得到证实。
徐兢只好点点头。意思是承认了。
凌德木淡然一笑:“如此,正是冤冤相报而已。
了智老和尚当时说,九死一生之中,只要不死,就必须做他弟子出家二十年。
当时,我已经答应那了智老和尚。
最后,那老和尚还说,你肯定还会犹豫不决,但具体如何抉择,只需我对你说两个字,你自会明白。”
说着,凌德木从怀里拿出一白、一青两个玉盒,推到徐兢面前:“作出选择后,你可以带走这两个玉盒,这是了智和尚交代好的,这个对你极为重要。”
“哦?就两个字?我自会作出抉择?哪两个字?对我重要?”徐兢很是怀疑地看着凌德木,又看了看那两个玉盒,这有些玄乎吧?
凌德木不再说话,已经面带微笑闭上了眼睛。
徐兢有些疑惑地看着凌德木,不是两个字吗?你倒是说呀,哪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