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如灼,凝着她半带笑意的脸,竟一阵沉默。
萧弈权将眼帘阖下,双手在盆中覆起又分开,拾起边上的帕子擦。
他没听见一样,不给她半点反应。
南渔蹙了眉,心道这人果真冷感无常,自己都这样柔顺了,他连个嗯都没有。
撤去铜盆,她坐他旁,看他吃。
萧弈权问:「娘娘没事做了?」
「嗯,反正宫中夜宴要下午才开,刚刚暄儿也拜完走了,我可以清闲一会。」
萧弈权笑:「在吃点?」
南渔慌忙摇了头。
「不了,饱了。」她看萧弈权,「你是觉得我在旁碍事?那我上一边去。」
「没有。」
先她一步拉她衣角,长臂一伸,将人放腿上。
南渔轻呼。
萧弈权这几日在外面跑,也未好好看她。许是今日除夕,小太后面上轻扫嫣红,衬得她青稚妩媚。
含情勾人的眼儿,随意一瞥,带出点点流光,看的他焦灼。
上火。
想做点什么。
可他没有破坏她繁复的太后吉服,而是掌心下滑,落在看不见的桌下。
他仰面问:「臣喂你?」
「不用。」南渔红了脸。
男人轻笑,手箍着她脖子,又是吻了她。
南渔一怔。
咬牙看他,萧弈权道:「娘娘的口胭换了新口味,与之前不太一样。」
「莫非,这个也是新年新象?」
「……」她攥紧拳头,捶了他胸膛一下:「你少说点吧。」
真是,没一句可听的。
萧弈权嗯了声。
之后,他也没将她放下,而是一手抱着,一手用膳。
她扭捏了好几下,都被这人镇压了。
她唯有不反抗,趴在他肩头,他吃他的,她也不打扰。
她的身被他掌控,怎样都随他意,南渔小手攥着他胸前衣襟,趴了会,竟是睡着了。
青枝行来,一见两人这动作,将头低下。
萧弈权问:「这几日,宫里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