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中带着娇意,惹男子垂眼。
萧锦云略有诧异偏头瞧南渔所谓的太阳,不过是外面暖阳透过窗子射进来的一缕光线。他轻声笑,问:“你未免太牵强了点?”
她换个姿势,懒懒道:“话里的意思你听不出?不过是不想见你罢了。”
萧锦云一点不气。
眸光却从她娇软的身移到她腹部,略带残忍道:“小鱼,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考虑时间,看来你并未弄明白现在处境。”
“你觉得,我会容许你怀着他的孩子?”
“那怎样呢,孩子我不会打掉,你要弄死我吗?”
南渔一副无所谓姿态,双手护着腹部,“若你用其他手段害它,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萧锦云挑了眉,对她的威胁习以为常。
这些日子他与她在这个小城生活,南渔对他的冷淡他看在眼中,也是没有办法。
他费尽心力才将她困在身边,又怎能轻易惹她厌烦。
萧锦云往她身边坐,心平气和与她说:“这孩子有闹你吗?”
南渔白他一眼。
她凭什么和他分享?他又不是孩子父亲,还对孩子如此嫉恨,所以身体如何他无需知道。
萧锦云又道:“如果等它出生认我为父亲也不错,你想保住它,也不是没有办法。”
南渔冷讽:“继续用萧绽的手段?萧锦云,这招对我不管用了。”
一提萧绽,男子眸光低暗:“我父皇也没做错什么,你为何要那么恨他?”
“萧锦云!”
她动了怒,“没做错什么?!我请问你,萧绽还要如何做才算是个人渣?在我心里,他与那些畜生不分上下!”
萧锦云:“是吗?”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赶紧滚,看着让我烦。”
她完全没了耐性,闭上眼毫不看他。
男子本苍白的病容被她一说更加惨白,他病弱的身低咳几分,略带深意静静看她,看了很久。
这才起身。
他将带来的吃食拆了纸包,放在离她最近的地方,道:“过不了多久便夏日了,知道你喜欢吃冰酪,可你如今身子不适,我便命人做成热的。”
南渔没理他。
萧锦云又加了一句:“放心吃,没毒。”
她一动不动。
萧锦云看她对自己厌烦的样子,面色毫无变化。这段日子他只要过来说不了几句话两人就陷入这样氛围,他看她眉间阴霾遮挡,就知道自己多么不招她喜欢。
可他毫无动摇。
隔几日就来一次。
风雨无阻。
他离开,南渔这才将眼睛睁开,瞥了眼桌上的东西,她想也没想,下榻将之倒了。
她最近很困惑。
越和萧锦云说话越弄不懂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人惯用手段,每句话都似包含千层意,让她想参透又无法。
她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烦躁了。
“来人。”
她喊了声,不多时便有几个奴婢进来,南渔在屋中来回走荡,道:“有什么能让我开心的东西吗?”
几个奴婢怔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