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妃!
她记得她!
上世大渊老皇帝要给他心爱的宠妃过生辰,便是为了给这女人制造惊喜,听从大渊其他方士蛊惑,才非要将暄儿活祭的!
而这女人在上世说的话,她始终没有忘记。
那时暄儿已被绑在祭台上,负责执行的方士们围在暄儿身边,这女人瞧暄儿哭的太大声,娇柔做样的与老皇帝撒娇:
“好吵的声音,皇上,这北凉的小皇帝一点都没有真龙天命,连咱们大渊最痴傻的小儿都不如,皇上,快让他闭嘴。”
“不如,先给他用封刑吧,先堵了他嘴。”
她口中的封刑,是用沾了水的宣纸一层层覆盖人的口鼻,让其发不出声音,最后慢慢窒息而死。
故而暄儿上世被祭天时,已提前用了封刑。
后来,当他的血彻底流干,又被大渊皇帝一声令下,马革裹尸,被拖着千里。
……
她蓦然捂上头。
始终不愿意回忆上世一切。
她再次听到离妃这个称呼,似一瞬打开了她潜伏在心底的仇恨。南渔竟是没想到,会从萧锦云这里听到。
离妃,与萧锦云有关系。
她冷冷地攥紧手中的杯子,使劲磋磨,想着,如果是这样,那她最近要做的事就不止处理两国战事这一件了。
还有离妃!
她的仇人,她要一个接一个,全部手刃。
夜。
慕有过来说,萧锦云那边又犯病了,让她过去。
南渔翻开之前她记录萧锦云犯病的本子,不禁担心,他距离上次夜里萧绽出现,时间又缩短了。
她带着医书去找他。
慕有早就将萧绽绑在床上,与上次同样的姿势。萧绽嘴里塞着布子,见南渔来,眸中又是一片阴鹜。
她翻开医书一页,让慕有将针包给她,她笑着对床上人说:“我这刚做几天的赤脚医生,今晚要拿你试针,萧绽,你疼也得给我忍着。”
“另外,还不止这一个等着你,别急,咱们慢慢来。”
萧绽气的身体直动。
可是有慕有在,她十分安心,手上功夫也稳的很。她照着医书写的那样,将银针捻入对应穴道。
她要扼制萧绽频发次数,要让萧锦云尽量处在精神平稳的状态。
整个房间都是萧绽的喊声,不大,但足够了。
南渔为他撤了针,随后又拿出一本极古板的书来,拿开萧绽嘴里的布子。
“南渔!!朕要弄死你!”
刚拿开,萧绽的吼声就传来。
也是,他就算心中再多的缜密心思,也被她这几晚弄疯了。萧绽以前从不会这样同她说话,而现在,他将内心最阴恶的一面全暴露。
也不知她从哪里找来一根敲木鱼的小棍,拿在手里,在萧绽喊打喊杀时,她往他脑门一敲。
笑声传遍整个房间。
“我说了别急。你想弄死我,同样我也想弄死你,都这么大戾气,不如我就念段心经给你听。”
“萧绽,你以前也拿这个对付过我,那往后只要你我见面,我就超渡你,总能念的你头疼欲裂。”
她仗着萧绽被绑,不能拿她怎样便为所欲为,轻启红唇,一段咒文便如枷锁般将人折磨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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