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脸面色很淡,他道:「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对我从未有真心,我也知道你与萧弈权之间从未离心。」
他笑的勉强:「如今你孩子生了,是不是要找个机会走了?」
南渔一震。
心间格外惊错。
与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一直以为自己掩藏很好,从未表露出她内心想法,可当萧锦云分毫不差说出时,她浑身冰冷,再次不可置信望他。
萧锦云的心思果然非一般人能破,有他这样的对手是件很可怕的事。
她眉心缠绕了疑惑,没有解释。
萧锦云又是一笑,轻敛白衣袖笼,看向在她怀中的小鹤鱼,抬手逗弄了一下。
「你也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如何。」
「小鱼,兜兜转转和你待在一起快一年了,我与你之间的情感早不是当初那样。」
「告诉你,只是想让你明白,没有人能阻止我站往权力顶端的决心。」
他抬眼,清淡的眸如蒙烟雾。
南渔抱紧小鹤鱼的身,依然是紧抿唇角,一句话不说。
萧锦云没和她说太多,短短几句便勾勒出他的野心。他是不会听劝的,他要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
可就在听完萧锦云的肺腑之言后,她的心莫名有点淤堵。
并不开心。
这些日子来,她仔细想过萧锦云这个人,他从未苛责虐待过她,虽然有一颗病态的心,对她,几乎是到了极致宠的地步。
也正是如此,她对他没一开始的厌烦,她记得那时鹤鱼未生,有时候夜里她会特别想吃某个东西,都是萧锦云亲自出去买。
女子身怀有孕有时候真的会莫名其妙起来,她的脾气突然不好了,冲着他发火萧锦云也没与她计较。
反而就坐在她身边陪着。
而今,他将两人的关系揭开,似不给自己一点退路。
萧锦云冷淡起身,回头默默看她一眼,便沉默的走了。
而今夜,也成了两人关系的转折点。
没过几日,府中便传出了闲话,说自从皇妃生产后,殿下对她开始冷淡了,已经连续好些日子都不曾看一眼。
伺候南渔的那些婆子也会在她耳边唠叨,说就算坐月子也要收拾自己,殿下不来许是觉得皇妃最近光顾着孩子从未好好打扮过自己。
可她天生丽质,无需打扮都有独特风情,她虽披散着乌发,可但凡有人来到寝房,都会被她这一副衣衫虚拢,乌发轻垂的样子震惊。
面对府中各种传言,她没理会,只有她自己知道怎么回事。
她不担心,日子照样过。
给萧弈权的画像也增了不少,她最近迷上将小鹤鱼各种各样的神情都描绘下来,坐月子空闲时,她便给鹤鱼画了一幅又一幅,顺便带着她馈赠的两个软包,全让慕有拿给萧弈权。
而景垣与他一起来的消息,男人瞒的死死的,一点不透露,还是有次她问慕有,小婢子不小心说漏嘴。
这可把她羞耻坏了。
她问萧弈权,那东西他每次都怎么喝的,难不成当着景垣面?
男人笑,在信纸那方一脸不害臊地写下:
「有何不可。」
南渔顿时不想理他。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给他。
鹤鱼满月那日,萧锦云才出现,面色极冷,他只看一眼就走了,连个满月礼都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