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白影从孙家坟地边上一闪而过,往后边山里去了,我看的清清楚楚,正是那只大白狐狸!
我本想撂下手里的事儿赶紧追上去,看看这大白狐狸到底奔哪儿去,为啥三番五次总在我眼前出现?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到底是啥意思?
看着眼前这些事儿,想想还是算了,先把孙家坟地这事儿处理完再说吧,该来的总会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dasuanwang
随着手里“聚阴符”忽闪着熄灭最后一缕火苗,几股浓郁的阴气明显往这儿快速聚过来,没一会儿功夫身边就凉嗖嗖的,冷的像是寒冬腊月三九天,冻得我直打寒颤。
周围几米范围内,阴气越聚越浓,像是散不开的浓雾,滚做一团。
孙长山待在聚阴范围内,受到浓郁的阴气滋补,身形明显变得更清晰了,气息也跟着猛涨。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这一手,把他这鬼物也惊吓的够呛,连连后退,被我赶紧摆手制止了,告诉他没事,我这是在帮他强行提升道行,让他开口说话。
阴气越聚越多,渐渐达到了饱和,孙长山也终于开口了。
他先是冲我表示感谢,那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还不如不笑,笑起来更吓人,看那样还想给我一个拥抱,我吓得赶紧躲开了。
紧接着孙长山又拉着鬼气森森的脸,对薛二爷俩儿破口大骂,数落他们老薛家这些年干的一件件一桩桩缺德事儿,都是怎么欺负孙家孤儿寡母的,有些事儿连我都不知道,他倒是门儿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要不是我在场拦着,估计孙长山早就扑过去把他爷俩儿掐死拖走了!
薛二爷俩儿虽说看不见鬼物,却能听见声,吓得要死,爷俩儿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认错,唯唯诺诺,赔礼道歉!
孙寡妇娘俩也频频往这瞅,不过她俩肯定是听不见孙长山声音,也没凑过来,估计只是好奇我们几个搁这忙活啥呢。
孙长山骂了一气,像是意犹未尽,根本不见停,我眼瞅着“聚阴符”有效时间快到了,赶紧提醒他说重点的,别光顾着解气,有没有啥想要提出来的要求,说出来尽量满足他。
孙长山沉默了会儿,说要让薛二爷俩儿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准欺负他孙家人,说是再让他知道有一回这事儿,他宁可拼着魂飞魄散背上杀业,也要让薛家人全都不得好死!
我看着孙长山咬牙切齿的凶狠样,不像是吓唬人。那口气听的我浑身直冒冷汗,更别说是薛二爷俩儿了。他俩一个劲儿磕头答应,还说以后肯定对孙家人多多照顾,逢年过节也会给孙长山上贡烧纸。
眼瞅着聚阴符要作废了,我突然想起那红衣女鬼的事儿,还有那只贼拉邪乎的大白狐狸,赶紧向孙长山打听打听,看看他有没有啥可靠的消息。
哪知孙长山晃着脑袋说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红衣女鬼就是薛狗蛋儿那天踩塌棺材板子放出来的,怨气可不小!不过自打那天被我吓跑了以后,再也没见过她。
那只大白狐狸最近倒是总能看见,就爱趴在红衣女鬼坟头,偶尔也到处乱窜。
孙长山还说他们平日里也不敢靠得太近,鬼物也是各有各的地盘,他害怕那红衣女鬼,太凶了。
既然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我也得亲自去一趟,去会会那个红衣女鬼。
我好奇地问孙长山,为啥这么多年了还不去投胎?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自己心中还是放不下那对孤儿寡母,还有家里那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母亲。想着再等等吧,等到啥时候完全能放下执念了再去投胎。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孙长山放下心中执念,或许无论我怎么劝他也放不下。。
执念这狗东西,就好比是自己内心里的一座监狱,只要放不下心中的执念,不管走到哪,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囚徒!
我看着孙寡妇娘俩频频往这里瞅,估计也大概清楚我们干啥呢!
我心中不禁一动,本来他们阴阳两隔,我不应该这么做,会违背天道。可我还是忍不住,一咬牙又掏出一张聚阴符,给孙长山续上。让他陪着孙寡妇娘俩好好唠唠吧,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估计她们娘俩也不至于害怕,心中的思念应该能大于对鬼的恐惧。
我知道我这么做有违天道,可是天道无情人有情,就算破例一次吧,大不了有啥因果我来顶着!反正也是五弊三缺的烂命一条,不差再背上这点因果!
薛二爷俩儿还吓得瘫软跪在地上,被我生拉硬拽好不容易弄起来了,我让薛二带路去找那座红衣女鬼坟。
薛二浑身直哆嗦,问我能不能让他缓缓,这左一波鬼右一波鬼的,他属实有点扛不住。
看着他这怂样我就来气,我是替他办事,结果他还推三阻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