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王涵的手激灵一下。
风向东看在眼里,心里拨开了算盘。他一直关心着苏木尔和邵人建的死因,但是如果继续留在蒙古,指不定谁又会去见阎王了。
“小梵,我们真的不能在蒙古久留,我总感觉,我们被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貉子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比风向东更善于表达出来。
风向东叼着烟,远远靠在一辆中巴上,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貉子。”
“嗯?”貉子把油塔子全扔进嘴里,伸手朝风向东要烟。
“你说凶手,会不会跟着咱们来到了布尔津?”
“不可能,咱路上身后连一辆车都没见。”
“万一……”风向东压低声音,“凶手就在咱们车上呢……”
“我擦!”
“你擦,谁不想啊?”
“那你说谁的可能性更大?”
风向东咬咬嘴唇,“给你吃食的人……”
“我擦!”貉子使劲抠着喉咙,“丫给我吃的别有毒吧。”
“别动声色,咱们留点神,多注意他就是。”
从沈阳一直到布尔津,一路上诸多疑点,已经使风向东对任何人都警惕起来,包车送他们偷渡出蒙古国境线的那个独眼司机,风向东都对他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这里的哈萨克人、蒙古人和维吾尔人,尽管是十分友善的,但是风向东觉得他们眼睛里无时无刻不在闪着狡黠的光。就连做酒水买卖的俄罗斯大妞儿,看起来也像是盯着他口袋里的六兽铜匣。
“我们分头去找找线索?”貉子问风向东。
“扯什么淡?你忘了在克鲁伦河,苏木尔的死了?”风向东一脸的忧郁。
为了防止类似事件发生,六个人现在应该寸步不离。
林咏裳提议先找个住的地方,但是不要太贵,因为大家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
大家找了一处便宜而且干净的小旅馆安顿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97,你去问问老板娘,这前儿了,街上有什么吃食。”风向东毫不客气地指挥王涵。
“但是,还得便宜啊。”林咏裳补充了一句,“咱得省着点儿。”
王涵咕噜一句,极不情愿地出门去。
“跟着他……”貉子轻轻拽了风向东的袖子。
“你们干吗监视人家嘛?”苏沫颜撇着小嘴,皱起柳叶眉。
“我们是怕他出危险。”貉子把汽狗插在腰里,跟着风向东出了门,远远地跟着王涵。
不知道是谁,鸣奏起了一曲斯布斯额乐曲。
这曲调委婉轻柔,旋律悠扬,直击人心。
“谁这么有才?这乐器曲调挺好听的。”貉子站住了脚步。
“我也跟你们去!”苏沫颜跟上去拐住了貉子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