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这点不甘撑着,瞪着眼睛问:“你是如何、如何知道……”
明明一模一样,一点儿差错都没有,为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发现了,为什么!
牧迟青道,是一样,也不一样。
在文渊那几年,安安并不如何遮掩自己,因为旁人总会无意识的忽略她,可总有看见的,安安说那些人看过也不会记得的,他便没有出手。
他忘了,安安是仙人,是眉梢发丝无一不精致的神明,又怎么会被轻易忘记呢?
总有人妄想神明的容貌,于是在忘记前,画了下来。
“红颜白骨,不过虚妄。”
牧迟青看着连玉,突然没了兴趣,要知道的已经有了答案,余下的那些他并不在乎。
连玉仰头等一个答案,却在牧迟青的眼底看到了杀意,她片刻前腾起的那点儿不甘一下子就散了,慌乱地找着能活下去的理由。
可惜到最后,能用的仍是这半张完好的容貌,连玉哀哀切切地问道:“殿下对奴家当真半点怜惜都没有么?”
牧迟青挑眉,脸上划过一丝愕然,像是完全不知她为何这样说,即便是他,也没见过兔子去问猛兽,有没有过怜惜之情。
连玉垂着泪,妄图勾起一点温情。
第54章
◎夺舍之用◎
连玉道:“在云水涧的那些日子,殿下对奴家的好,奴家一直记着。”
她有意藏起自己那半张被毒粉沾过的脸,嗓音放得娇媚极了,在文渊那个园子,牧迟青没让她近过身,但是在云水涧,她皱一下眉,便有人来关切一二。
连玉突然涌出一股后悔,不,她早就后悔了,为什么她要答应大盛那个皇上,牧迟青的权势地位无人能及,文渊的太子又如何,文渊早就不存在了,云泥之别而已。
她就该忘掉以前的事,本本分分地做宁康王的安姑娘。
即便牧迟青找到了那个叫安安的人,可她也不是全然没有优势,她记得那个人,一看便知是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姑娘,娇生惯养,金尊玉贵,放不下身段去讨好人。
她那日在大殿被定住,虽然无法动弹看不见当时的情形,却能听到牧迟青哄她,捧在手心里的轻哄,之后更是护得滴水不漏。
连玉嫉妒地想,牧迟青不过一时新鲜,乐意配合那位的娇纵,可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完全顺着自己心意的女人,何况是宁康王这般大权在握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