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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伍尔曼日记 第二章(第1页)

1743—1748

他的第一次宗教之旅是前往东泽西,想要推销并学会贸易;第二次是前往宾夕法尼亚州、马里兰州、弗吉尼亚州和北卡罗来纳州;第三次是前往西泽西和东泽西州的一部分;第四次是纽约、长岛、新英格兰;第五次到达了马里兰州的东海岸和特拉华州南部诸郡。

我所敬爱的朋友亚伯拉罕·法林顿即将造访该省东部的一些公谊会教友。他没有同伴,邀我同往。我和几位教友商议之后,同意和他结伴。我们于1743年9月5日出发,当晚在布伦瑞克的一家酒馆举行晚会。这地方并没有教友居住,可是房间里却挤满了人,赴会的人都很肃静。之后我们又到安布伊,在法院内举行聚会,前来参加聚会的有些是议会议员,他们在镇上负责省里的一些公共事务。在上述两地我的同伴受了感动,以福音之爱布道。之后,我们到达了伍德布里奇、拉威和普莱恩菲尔德,我们又举行了六七次聚会,因为当地没有公谊会教友,所以前来参加的主要是长老会教徒。我亲爱的教友经常宣讲生命之道,而对于我来说,经常整个聚会我都保持沉默。但是,当我说话的时候,总会小心谨慎,因为我只讲开启真理的话。我心中常深受感动,也获得了很多有用的经验。我们出来已有两个星期了。

大约就在这时候,为了买卖之事,有好几家人牵涉在某些困难的问题中。一些事务似乎表达不清,大家也没有理解,因此引起了有关方面的愤激,一位有地位的朋友大闹脾气。我一向敬重这位朋友,所以在这件事过去以后,我很想向他提出关于他处理这事的态度的问题。可是我比他年轻很多,在经验方面他又比我丰富很多,因此我觉得很难开口。考虑了几天,且在内心寻求主的帮助之后,我服从了主的命令,把这事郑重地提出来了。这任务颇不容易,但他的态度很好,相信我所说的对他对我都有益处。

我为雇主工作已有数年,雇主在贸易上的经营规模越来越小。我想了一些做生意的其他方式,心想:该怎样在做生意遇到困难的时候进行推销呢?

由于信奉真理,我对外在名利的欲求已非常淡薄,却努力学习满足于平凡的生活。虽然收入微薄,但可以解决生活中的很多困难,我想,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了。我也遇到过一些颇可获利的机会,但是,我都没有接受。我相信,这更需要谨慎,也可能遇到更多的麻烦。我明白一个在主的庇佑下生活的人,所需要的不多,而那些渴望成功的人,是无法得到满足的。因为,他们的财富增加了,贪欲也随之增加了。我早就考虑好了,没有事情能妨碍我倾听上帝的声音。

我的雇主虽然现在是一个零售商,但却兼营裁缝生意,他雇用一个奴隶为他工作。于是我动了学习裁缝的念头,心想:若能从事裁缝业,兼营一些其他生意,也尽可以维持一种平淡的生活了,无须干大买卖。我向雇主提起这事,说妥条件,从此在空暇时间我就和那个裁缝一道工作。我那时认为是主指定这桩生意给我,所以这虽然与人的愿望不尽相符,但我仍然学会知足。通过耶稣基督的启示,我知道具有谦卑之心是有福的,所以尽力追求。而且有时我诚挚地恳求,在那里我的灵魂被包围在神圣之光和慰藉之中,因此原本困难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很久之后,雇主的妻子去世了。她是一位善良的女人,深受邻居们的喜爱。他放弃了他的铺子,于是我们分开了。之后我就经营起了我自己的裁缝店。这个时期我经常去做礼拜及修行,深觉上帝的爱在我心中与日俱增。在他的爱中,我盼望访问宾夕尼亚和弗吉尼亚的教友。我希望能有一位旅伴。我把这事向好友艾萨克·安德鲁斯提起。他告诉我,他心中亦有这种意念,也想去马里兰州、弗吉尼亚州和卡罗来纳州的一些地方。经过一段时间以及数次商议之后,我觉得只要时机允许,我们就可以结伴上路了。我在月会上把这件事告诉了教友们,他们都同意我出去,我们的团体分别发给我们证书,他从哈登菲尔德而来,我从伯灵顿动身。

我们于1746年3月12日出发,在切斯特县的北部和兰开斯特附近举行了几次聚会。在其中的一些地方,基督的爱得到了弘扬,使我们团结起来为他服务。然后我们渡过了萨斯奎汉纳河,在一个名为“红土”的新开垦的村镇举行了几次聚会。开拓荒芜地区的人一般都很贫穷,工具有限,要盖房子,要清理荒地、建筑围篱,要种植谷物,要纺织,还要教育儿女。凡访问此地的教友都应该同情他们处境的困难。尽管他们给了我们最好的招待,但对一些来自城市或者开垦已久的地方的人来说依然很简单,但这也可以使基督的信徒满足。有时候我们在天父的爱中充满着喜乐,神灵的影响让我们渡过难关。荣耀归于主!

我们继续行进,到达了曼诺奎诗、费尔法克斯郡、霍普韦尔和谢南多厄,我们多次聚会,其中有些十分有益。下午,我们从谢南多厄出发到达弗吉尼亚的教友聚居的地方。第一天晚上,我们和向导在林中过夜,把马拴在旁边。向导的马非常瘦弱,我们既年轻,又有良马,所以第二天就和他分手了。两天之后,我们到达了弗吉尼亚的朋友约翰·查格尔的家。我们在去弗吉尼亚的途中,参加了很多聚会,给当地居民以精神上的洗礼。总体来说,和之前的居民比起来,给这些定居了很久的人们布道,我们的任务更加艰巨。但由于天父的善良,活水泉源及时涌出,给了我们鼓励,并振奋了那些忠诚的心灵。之后我们到达了北卡罗来纳州的珀奎曼斯,在那里,我们举行了几次大型的聚会。我们发现那些地方的人更易开化,尤其是年轻人,大有希望。接下来,我们又转向弗吉尼亚,参加许多我们从前参加过的聚会,在主耶稣基督的仁爱中,教友们尽力工作。之后我们从此地又往山区行去,沿詹姆斯河而上,到了一个新的移民区,与当地居民举行数次聚会。他们当中有些人新近加入公谊会,成为了我们的会友。在旅途中我们遇见了一些忠诚的教友,他们对一个民族堕落的原因极其关注。

从弗吉尼亚,我们在霍家渡口渡过了波拖马可河,基本上拜访遍了马里兰西岸的教友,也参加了他们的聚会。我们在他们当中苦心工作,满怀对真理的爱,忠诚地履行我们的职责。在归途上我们参加了许多不同的聚会,由于主的眷佑,我们于1746年6月16日到家。在神灵的庇佑下,我们抑制住了自己的私欲。我的同伴和我一路上都很和气,我们分手的时候,几乎都有了兄弟之爱了。

在这次旅行中有两件事情值得提起:第一是关于我所受的招待。如果我吃喝住宿的人家是依赖奴隶劳动而生活的,我心中总感觉不安。因为我的内心向着主,有时,我发现一路上我都有这种感觉。如果招待我的人家是亲自担负一大部分的劳动,而且过着节俭的生活,不使仆役担负过于繁重的工作的,我心里就会好受一些。若遇奢侈人家,使奴隶做繁重的工作,我心中就会十分痛苦,因而我常常找机会私下和主人谈论,表示我的态度。其次就是,当地人从非洲贩进奴隶,白人和他们的子女就不必劳动。这是我经常认真思考的问题。随着这种贩奴贸易和这种生活方式的增加,在南方的各省我看到了如此多的罪恶和腐败,因此,这片土地一片黑暗。尽管现在很多人愿意过这种生活,但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们肯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这种思想不止在我心中出现过一次两次,而是已坚定地植根在我心中。

回家不久,我对于沿海一带教友的关怀与日俱增。1746年8月8日,经朋友们一致赞同,我又离家,同行的是我亲爱的朋友和邻居彼得·安德鲁斯,即上次和我结伴旅行的安德鲁斯的弟弟。我们参加了塞勒姆、五月岬和大小蛋港的聚会。我们也参加了巴纳德、纳霍金和马讷、斯奎安的聚会,以及在什鲁斯伯里举行的年会。对于那些上帝关爱的人来说,因为这种安慰和帮助,因为主的善良,使得路途坦荡,我们也时时领受着主的仁爱。我们出门22天,约略走了340英里的路。在什鲁斯伯里的年会上,我们遇到了我亲爱的朋友——迈克尔·莱特福特和亚伯拉罕·法林顿,他们在那里尽心工作。

这一年冬季,我的姐姐伊丽莎白·伍尔曼因患天花去世,享年31岁。

近来我心有所感,想前往访问新英格兰一带的教友,刚好又有机会和我亲爱的朋友彼得·安德鲁斯结伴同行,于是我们向我们的月会取得了证件,于1747年3月16日动身。我们赶上了在长岛举行的年会,会上有从英格兰来的朋友塞缪尔·诺丁汉;从宾夕法尼亚州来的约翰·格里菲思、简·霍斯金斯和伊丽莎白·哈德森;从切斯特菲尔德来的雅各布·安德鲁斯。这些人当中有的很有讲道的才能,借着主的恩泽,我们举办了好些有益的聚会。会后我和同伴拜访了长岛的教友,因为主的仁慈,我们很顺利地完成了工作。

除了参加教友们的聚会之外,我们也参加了在锡托基特举行的大会,与会的人多属于其他教派。我们又参加了奥伊斯特湾的一个聚会,是在一处住宅中举行的,与会人数颇多。前一个聚会的宣言不多,但我仍觉得那是一个好聚会;后一次聚会,生命之泉涌流,真是一次应当以感恩之心纪念的聚会。参观了长岛以后,我们就渡海过去,经过奥布朗、九朋和新米尔福德诸地,沿途参加聚会。在这些边远的殖民地区我们遇见了好些人,由于基督之灵的影响,他们摒弃了空虚的生活,愿意在精神上向主靠近。他们都是长老会教育出来的人。长老会的许多年轻会友,在过去往往把时间浪费于嬉戏之上。但是,他们当中一些重要的年轻人,由于深受基督之灵的影响,愿意谦虚地背负十字架,不愿再过空虚的生活。这些人在他们所确信的事上坚定不移,对他们的一些伙伴有良好的影响,因此,借着真理的力量,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很关心自己灵魂永恒的福祉。在一段时间内,他们常参加长老会的公共敬拜,此外还有他们自己的聚会,这种聚会曾得到他们牧师的准许,牧师本人有时亦亲自参加他们的聚会。但是,一段时间之后,由于他们对于某些宗教问题的判断和长老会的规例不相符合,他们的聚会不再被认可。而那些人坚守自己的责任,怀着忠心,遇到了很多困难。不久他们的聚会就停止了,他们当中一部分人仍回到长老会,但另外有些人则加入了基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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