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大马士革和巴格达的方向吹来,
没有花粉,没有植物,
苦涩的果实犹如沙子,
趴在时间的树上。
风,是空间的血。
这个夜晚,我不像以往一样赶着回家,
我将不眠,
我要和星星的队伍夜谈,
肆无忌惮地
在树林中行走,
我要看夜晚如何靠在月光的背上入眠。
怪哉!
死人复活了,
活人却被埋葬在
自己的神话里。
上帝孤独地生活,
然而,他是多么神奇,多么可亲!
魔鬼不会、也不能生活,
除非是借着人的躯体。
从我的掌心、我的瞬间
渗出的汗水,
不是爱情或者忧伤的泪水,
而是书写离别之歌的墨水。
哭泣的垂柳,
是一册忧伤的书。
风来了,
却不去阅读那本书;
那哭泣的风啊,
在翻动书页,
并在其中辗转。
死神在我面前赤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