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我脱去了窗户的衣裳。在窗口左角,有一朵快要枯萎的玫瑰,如同一枚戒指,插在窄口的花瓶里。对着窗户的天空是裸露的。
阳光照进窗户,笼罩了玫瑰。于是,这花儿更显憔悴,并有了清瘦的花影。
但是,我还是希望:如果有可能,在这玫瑰的阴影里稍坐片刻。
枕头
天际向我伸出双手。
在此之前,这双手似乎在把玩长在太阳脸上、如同女人发辫一样的云彩。
我晃动枕着我过去的枕头。
我唤醒了“瞬间”的身体。
弹奏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是微风在弹奏树木的吉他;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是话语无法填满的空虚。
梦想吧,梦想吧,
梦想不过是处于哺乳期的真相。
问你自己,不要问我,
死路,只存在于你的大脑。
然而,几乎可以肯定:
诗歌神奇地挺起,如同自空中垂下的屋宇。
在这屋宇里,居住着一位名叫“意义”的迁徙者。
对话
——你的思想是云彩,是不知停泊何处的浮船。你能为我指出一处堤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