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爷,如今该如何是好?”蔡荃担心,没有梁帝首肯,调查陈年旧案便是困难重重。
&esp;&esp;贤王勾唇一笑,“本王再去请示皇上旨意便是。”
&esp;&esp;“这……”延熙阁内群臣担忧,贤王行八,与梁帝并非一母同胞,与纪王不同,贤王掌管军中多年,和如今的风头正盛的靖王殿下倒是有些像,都是行伍中挣出身的。
&esp;&esp;昔年梁帝便是拥兵自重而后在赤焰军林燮等人拥护下登基称帝的,因而对军中素来看重,当年赤焰军旧案似乎也是因为主帅林燮拥护皇长子萧景禹以致于犯了梁帝的忌讳,所以梁帝丝毫不念及昔日旧情和君臣父子恩情,竟是将林氏满门处斩。素来得朝臣之心,以“贤”享誉天下的皇长子还有当时宠冠六宫的宸妃或是服毒自尽,或是三尺白绫黄泉幽幽。
&esp;&esp;赤焰军之案后,群臣为贤王担心,毕竟谁都知道,贤王与赤焰军主帅林燮乃是莫逆之交。也不知是梁帝心软或是其他,贤王依旧是享誉天下的八贤王,掌管军中深得梁帝信任。
&esp;&esp;只是这都是过去的事情,若是今日贤王再去劝谏,只怕是……
&esp;&esp;“本王自有分寸,你们且稍安勿躁。”帮助景琰稳定朝中位置,又是联合朝臣,于今日这寿宴之上提及十年前旧案,他筹谋多时,又岂会因为帝王的拂袖离去而作罢?
&esp;&esp;太极殿外,静妃站在那里,见到他来,脸上扬起一丝笑意,可下一瞬又是带着些无奈,“你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个境地。”
&esp;&esp;昔年林氏旧案他之所以能够不受波及,那是因为他当时不在京中,又是有太皇太后力保,这才能安稳。
&esp;&esp;十年前旧案,她失去了太多,林燮兄长,宸妃姐姐,景禹。她不想,如今再失去他。
&esp;&esp;“像我这种在朝政上打滚儿的人,在朝廷里实在是太多了。”他从容一笑,“当初我就该当庭质问,只是不放心你,如今景琰朝中稳定,军中亦是有支撑,我便是去了,也……”
&esp;&esp;伸手拦住了他,“我不许你这么说。”
&esp;&esp;“好。”他微微一笑,带着宠溺似的,太极殿门大开,他踏步而去,留给她的只是一个背影。
&esp;&esp;叁 无端又是波澜起
&esp;&esp;本王一生忠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百姓。他谈笑风生,云淡风轻。
&esp;&esp;☆、98098有高人
&esp;&esp;肆 尘埃落地终定局
&esp;&esp;赤焰军旧案正是关键之际,情形忽转直下,猎宫狩猎的帝王竟是被叛军包围,半个月前被帝王呵斥了的皇后竟是心怀怨恨背叛了帝王,连同养子誉王一同叛乱。
&esp;&esp;靖王匆匆赶往猎宫大殿,“刚刚得到京中急报,誉王意图谋逆。”
&esp;&esp;梁帝暴怒,“逆子,逆子!”案上玉如意碎了一地,天子之怒如今却不过是玉碎而已。
&esp;&esp;“父皇,为今之计还请父皇调兵遣将,平定誉王之乱。”靖王有意毛遂自荐,却不想八贤王踏风而来,“我军的兵力,主要集中在东北,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眼前这场危机。”
&esp;&esp;他侃侃道来,帝王脸色微微缓和,数月之前的芥蒂被他抛之脑后,他抓住了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的手,“江山社稷,系于你一人之身。”
&esp;&esp;八贤王微微一笑,“臣,责无旁贷。”
&esp;&esp;她想要嘱咐一声小心,可是却哪有这个资格说?只能为他祈福,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
&esp;&esp;“你说,老八可是找到了救兵?”梁帝不安,问的人是素来游手好闲的纪王。
&esp;&esp;“这……”纪王懵了下,他和老八不同,十年前林氏灭门之时,他就在京中,只是却无力改变,从此只能风花雪月逍遥人间。久了,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天潢贵胄,本不该和那些歌舞坊的人混迹在一起。
&esp;&esp;可是老八不一样,他依旧是那样,朝堂之上敢怒斥先太子和誉王的,也只有他。不畏死生的人很多,可是不畏死生的王爷,并不多。
&esp;&esp;“皇兄稍安勿躁,八皇兄和景琰双管齐下,相信援兵很快就回到来的。”
&esp;&esp;纪王爷的话似乎落了空,援兵并未到来,是叛军攻进了猎宫。
&esp;&esp;昔年也是拥兵自重的帝王此时此刻拿着剑的手却是在颤抖,她第一次感觉到高高在上的帝王竟也是一个迟暮之人,可是正是这迟暮之人,十年前,毁了太多人……
&esp;&esp;“禁军,正在血战,请陛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