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上的人寻声望了过来,见到一个坐轮椅的少年怒目圆睁,盯着他们。满脸胡须的牢头见喝止他的人竟然是之前在大牢里被自己打的半死的人。
高瘦牢头瞥见了卫子衡的身影,一时间他的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当他注意到旁边满脸胡须的牢头正满脸怒容时,他立刻紧闭了嘴巴,选择了沉默,静观其变。
"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如此威风凛凛。哦,原来是个残疾小子啊。我记得在大牢里,我没能把你打死,怎么,你这次是不是想来找我报仇呢?"满脸胡须的牢头,那张横肉堆积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他大笑着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戏谑和不屑,仿佛在他眼中,这个残疾小子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蝼蚁。
“我说,你动下老牛试试看,你敢动下,我就打你!”卫子衡伸直脊背毫不畏惧面对来自牢头的威胁。
“哈哈,笑死我了,连路都不会走的人,说要打我,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一件事情,小子,你胆儿真肥,今天我非把你塞进牛屁眼里面进去,我看你小子实在是活腻了。满脸胡须的牢头恶狠狠笑道,随后他撩了撩衣袖,看架势,真的要打卫子衡了。
这时,高瘦牢头急忙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满脸胡须的牢头的胳膊,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解:“我说,算了吧。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牵牛走,你不是一直觉得这老牛碍眼吗?现在,这小子马上就会把它牵走,我们何必跟他一个残疾少年计较呢?还是继续玩我们的吧。”高瘦牢头这番话,其实心中有着深深的顾虑。他知道,卫子衡并非寻常之辈。当初他下山时,是由羽林军的军官亲自护送回去的。高瘦牢头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得罪了这位背景深厚的少年。
"竹竿子,你这是何意,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满脸胡须的牢头用力甩开了高瘦牢头的手,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怒气。他紧握的拳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一脚踢起四脚板凳,发出沉闷的响声。牢头单手抓住板凳的一只脚,身体瞬间紧绷,如同一只准备扑击的猛虎。他大喝一声,声音在牢狱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个健步,他朝着卫子衡猛冲过去,板凳在他手中如同武器一般,带着风声砸向卫子衡。
卫子衡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攻击,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慌乱。然而,他很快便镇定下来,深知此刻唯有迅速应对,方能化解眼前的危机。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调动体内的内劲,让体内的气息如波涛般汹涌澎湃。
与此同时,他调动神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体内喷薄而出。这股力量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周围的空气迅速凝聚,化作一双巨大的双手。卫子衡双手猛地朝满脸胡须的牢头按去,其威势惊人。
牢头只觉一股千钧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撞上了一堵厚重无比的城墙。他全力施展的攻击在这股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再也无法往前靠近半分。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只觉得是不是撞见鬼打墙了。
"去!"卫子衡猛然一挥手,如有一只无形的大手迅猛地按压向那名体重超过200斤的壮硕牢头。牢头来不及反应,就像是被断线的风筝一样,瞬间被那股力量推送出去。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尖锐的尖叫声在空气中回荡,身体狠狠地撞上了不远处的桌子。
随着牢头的撞击,桌子也被带着飞出了一丈多远。桌子与地面相撞的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碎声,四分五裂的木块四溅开来。而在那散落的木块之间,一个骰子静静地躺在冰滑的地面上,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最终,骰子缓缓停下,点数停留在了两点上。而那名壮硕的牢头,此刻正痛苦地躺在地上。他的脑袋感到天旋地转,肚子里仿佛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得几乎无法忍受。
高瘦牢头看到情况不妙,立即选择了退却。而另外三名牢头看到他们的头领被打倒在地,心中愤怒异常,无暇思考其他。他们迅速拔出腰间的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卫子衡的头部猛烈砍去。三人动作协调,气势汹汹,显然是想一举将卫子衡制服。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两道黑影突然从牢门之外闪身而入,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果断。其中一人,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瞬间踢飞了一名牢头,紧接着以一记威猛的顶膝,将另一名牢头狠狠地压制在地,使其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另一道身影则以更加迅猛的动作,双手快速翻飞,巧妙地夺过了牢头手中散发着森冷寒光的长刀。他紧握刀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随后猛地一掌击出,凌厉的掌风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被击中的牢头顿时脸色一白,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你们好大的狗胆子,竟敢对典籍官动刀子,你们是嫌命长了吧。"那位公公愤怒地扯着公鸭嗓,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其中一位公公的脸色铁青,双眼瞪得溜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两位公公紧张得满头大汗,他们之前在宫中接到了这项任务时,曹公公特地嘱咐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确保卫子衡的生命安全。他的话语严肃而坚定,仿佛预示了事情的严重性。曹公公的话语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心中,他们深知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他们明白,一旦卫子衡的安全出现问题,他们的脑袋就可能搬家,去守山去了。
其中一位肤色黝黑的公公,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紧张,他急匆匆地走到卫子衡的身旁,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大人,您受伤了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卫子衡感受到了这位公公的真诚关心,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随后,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那位公公将他推向那位满脸胡须的牢头。
满脸胡须的牢头看到眼前的状况,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上了,如今残疾少年已经不是那会儿关押在那会儿天牢里的死狗了,他奋力挣扎坐了起来,他眼中闪过害怕之色。然后跪倒在卫子衡面前,一个劲的磕着头,跪求道:“小的,该死,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罪该万死,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
卫子衡看着如此卑微的牢头,也没有报复的快感,低沉道:“你磕着吧!”
“是,是!”满脸胡须牢头把头磕着更加猛烈,不一会儿,额头就出血了。
卫子衡不再关注他了,他转过身去,望向高瘦牢头,开口道:“大哥,今天我把老牛牵走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一直在等着你,老牛也在等着你!”高瘦牢头点头哈腰,极其恭敬道。
“好的,这钱你收下,这老牛我买下了。”
随后卫子衡丢给高瘦牢头一袋银子约50两,这让高瘦牢头跪地连忙说感谢。
另一位公公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替老牛解开束缚的绳子。当老黄牛重获自由后,它突然朝那位满脸胡须的牢头猛烈冲去,以一股惊人的力量顶撞过去,将牢头瞬间顶飞数米之远。
满脸胡须的牢头再次遭受重创,痛苦地尖叫着狠狠地撞在了坚硬的地面上。这一猛烈的撞击使他彻底昏死过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死未卜。周围的几人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惨状,这老牛也是扮猪吃老虎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