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池子有好几个,季秋庭等人待在没什么人的一个里,他裹得也挺严实。
“怎么,接受你的小鸡仔身体了?羞于见人?”秦照打趣。
“哼!”季秋庭不服气。
赵温荀跟郝扬挨着坐,指尖捏着根烟,闻言看向秦照:“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扁。”
郝扬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起身走开了。
秦照面色不善地盯着赵温荀:“知道你想触我霉头很久了,巧了吗这不是?我看你很不顺眼。”
“彼此彼此。”
“接着!”郝扬大喊一声,拍了个水球过来。
都不用裁判,秦照跟赵温荀同时扑上去。
顿时水花飞溅,季秋庭一个劲儿往岸边扑腾:“嫂子!”
沈鹤清立刻将他拉上来。
“嫂子你不管管吗?”
“这不是我们能掺和的战争。”沈鹤清半开玩笑,其实他能感觉到秦照跟赵温荀的关系略有缓和,非要形容,就是憋着一口气要给对方来一套组合拳,但早已不带任何恶意,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单论一番谁也不是坏人。
“我去……”郝扬看呆了,他是知道秦照底子的,秦问责简直给他“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训练过小一年,打人从三拳撩翻变得一击必杀,但赵温荀是怎么回事?他竟然跟秦照打得有来有回的。
秦照有路子,赵温荀没有,他所有的反击都来源于最原始、最本能的野性感知,体能惊人。
“这爆发力可以啊。”郝扬感叹。
沈鹤清低声:“赵温荀打过拳。”
“啊?”郝扬震惊了,“什么拳?”
“我也不清楚。”沈鹤清想起同一屋檐下的时候,赵温荀没事干就坐在电脑前,或者睡觉,真的像外人所说的“烂泥扶不上墙”,可同时沈鹤清也知道,他偶尔半夜出门,很有规律性,第二天身上带伤地回来,与此同时眼中的墨色跟戾气会消散一些。
沈鹤清没立场管他,但担心赵温荀的腿,也会多嘴说两句,赵温荀只是笑,然后问道:“关心我?”
此关心非彼关心,赵温荀想要的那种来自恋人的疼惜,沈鹤清真的给不了。
最严重的一次,腿伤复发,赵温荀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沈鹤清劝说不住,以为他们会这么捆绑一辈子。
季秋庭眼中光影明灭,他的感觉没有错,赵温荀总是藏着秘密。
在水里运球可比地面上费力多了,人家是打球门,秦照跟赵温荀一有空就往对方身上招呼,但尚有一丝武德,没打脸。
鏖战半个小时,四周石板已经惨不忍睹,全是水,二人体力消耗殆尽,躺在岸边当死人。
沈鹤清拿了微凉的水给秦照,笑着问:“尽兴了?”
秦照一边喝一边眯着眼睛看赵温荀,完事说道:“还算有两把刷子。”
赵温荀生来一手的烂牌,属于心理素质差点儿的抽到着急投胎的那种,但他撑住了,可也仅此而已,没想着过多好,有点儿滋味,有吃的,有避风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