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季珩冷声:“你非要跟他在一起。”
“对,今天跟大哥回来,就是给你一个交待。”
“车钥匙,银行卡。”季珩指着桌面。
季秋庭明白他的意思,一样一样放在桌上。
季珩太阳穴生疼,转头说道:“孙叔,给我找根棍子来。”
“别啊大少爷,小少爷他……”
“快去!!!”季珩怒喝。
季秋庭懂事,还知道脱下外套,跪地上让季珩好施展。
季珩生意场上操盘这些年,早已学会了把控情绪,但此刻也被季秋庭气够呛,孙叔有私心,找来的细竹竿,不然粗的一棍子下去季秋庭怕是就要血洒当场,可细的也疼啊,抽上来火辣辣的,竹竿裹着劲风,“啪”一下落在脊梁上,季秋庭只是抖,偶尔低哼一声,可他不哭了。
季珩抽了十几下就停了下来,季秋庭几乎是趴在地上,感觉到停了,再撑着双臂一点点跪好。
“两个选择。”季珩语气极沉:“现在上楼,收拾干净睡一觉,你还是季少爷,如果要走,除了你这身衣服,季家的一块砖你都别想带着,滚了就别回来!”
“大哥。”季秋庭哑着嗓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打的我好痛。”
孙叔看着季秋庭长大,闻言心疼得不行。
季珩握住竹竿的手更是骨节发白。
“大哥,我走了。”季秋庭摇摇晃晃站起身,在季珩几乎要吃人的目光中走向玄关,打开了门,外面不知何时狂风大作,应该要下雨,而季秋庭立于其中,身量单薄,却不见退缩。
房门关上了,季秋庭已经离开。
季珩眼底罕见的闪过茫然。
季秋庭刚才连手机都放下了,现在走路上,不多时天上飘起细雨,能忍,就是落在背上有些疼。
而这边,好好的生日宴会以“分手”收场,赵温荀一脸无所谓说着要回家的时候李哥连个屁都不敢放,赵温荀浑浑噩噩,到了楼底下才回过神来,忍了又忍,还是冲进便利店买了一扎啤酒。
房间里没开灯,他边喝边抽烟,实则脑子空空,像是全身意识拼了命想把“季秋庭”三个字从心里挖出去。
哐啷——
有石子打上玻璃,赵温荀只当是风,没在意,但很快,石子不间断敲打窗户,他顿时心烦起来,一看就是人为的,找死是吧?
赵温荀一脸戾气地走到窗边,然后就没了表情。
吊着一口气将闪不闪的路灯下,季秋庭正仰起头看来。
赵温荀面无表情,“哗啦”一下将窗帘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