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做太大动作,双手慢慢往平台上申,希望可以抓住一些东西。
我已经扔掉手中的东西拉着一根木条向他递去。
我真切的看着他紧张的汗水一滴一滴接连流下,双眼盯着我的木条。
我也慢慢向他靠近。
“别……”工头呵一声,我怔住了。他还艰难的伸手,就此时,其他工人也赶来,但都是干着急帮不上忙。焦急的等他握住木条。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工头的手一点一点靠近木条,时间很漫长,我们期盼了很久,终于,他的手指触到了。
我们心中略感一丝安慰,刚要喘口气,顷刻,我们反应不及,升降机断了连接杆,一头带着工头载了下去。在当我们低头看时,已经重重砸在地上,激起十片尘土。
我拼命叫喊的往楼下跑,根本顾不得脚下,已有人将现场围住,但都不敢上前,我同几个工友连忙推开热人,冲进最里层。他倒在地上,脸面已经看不清楚,血和土沾满身体,有两根十公分粗的钢管折到一边。
“快那床褥子,打电话叫120”
几人四面纷纷跑去。
“这里离市区太远,救护车到不了”
我哭声大作,早听不清其他人都声音,看不清其他人都动作,待到一床被褥被拉来我们将不见希望的工头移到上面。四个人抓起床褥角,抬着就往公路上走,六七里小路,我们一刻不能停。
停车啊,停车!我们奔跑上大路,在路中央摇手拼命大喊,一辆辆宝马、奥迪开过,向我拜拜手过去了……
人命啊!人命!
这时一辆农用三轮车要停下来,司机喊“快往上抬啊”
车没有完全停下来,我们跑着将工头连同床褥端在车斗里。三轮车立即发出巨大响动,冒着巨大黑烟前进。我们四人手扶斗壁,蹲坐在工头周围,难过的盯着一动不动的人,但也没有人敢去摸一下他的鼻子,看他是否还活着。
我仍坚信着会有奇迹发生,它真的就这么严酷?不给一点希望?
红鼻子泣不成声,浑身的肌肉也都在打颤……
就这样我们一群脏兮兮的工人坐在三轮车斗,哭哭啼啼不止,来往的车谁知到我们的感情?
车开到城门口不能在往里走了,路边明明白白的写着:农用机动车禁止通行。可是司机没有理会,全然当做不存在,一直开到最近一座大型医院,我们抬着工头跳下车往医院跑。司机在前面驱赶人群为我们开路。
“救人,大夫!”
我们不顾一切的推开人群,冲进医院。
“大夫,大夫”我呼喊,可是周围只有不知深浅的人们的无知眼神与笑容,我们形成无形的罩,人们纷纷在罩外停住或是匆匆走开。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挥手将挂号处的玻璃小窗打破,这时惊动出许多穿白衣服的人。
其中一个走过来,短短的看了几秒,面无任何表情的说“死了”说着便往回走。
红鼻子黑手一把扯住他的大褂,求他再仔细看看。
医生被抓了一道黑印很为恼火,怒目大喝“你放开,死了,就是死了赶紧抬出去”一边将衣服从黑手中揪出来,口中骂声连连的走开。
我连哭都是不能的了,我不能因为委屈而哭,我挥起拳头,想以拳头捍卫尊严。可是,片刻后,我无奈的放下了,我想起了老师那一次对我说的话“这个社会太多事情不是拳头就可以解决的……”
我抽泣着,又想起工头的话“干什么都别当工人,工人是没有尊严的,工人是所有人群中最苦的……”想到此,我同其他几个工友俯在工头身上嘶喊…… 。。
33。一凡
外婆的墓离的很远,我偏要随着走很远,已然踏入另一个地域,也许是这里的安静,不会再有人的干扰,四下戈壁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里便是仅剩的自然。
记忆中外婆的园子很神奇,除了满院子的葡萄遮挡住大部分外,还种植各样的蔬菜水果。她是一个敢于创新的人,菜园中不拘于人们传统的认识,什么不适合种什么,什么和什么不能种在一起,要施加什么样的肥……
地别分成二十余块,种了葵花、洋葱,黄花菜,葫芦……完全凭自己的爱好,没有特意他们长多高,长成什么,是否必须结果,结多少果……只是看着它们长,享受这份过程。因为她也是知道的,仅凭这块沙子地,农家肥又怎么能结出高贵的果实?是么都是有依据和条件的,并不是什么人想的蛮干就可以。
就这样的自然中,体会生命的真知,已然有亨利梭罗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