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沈辞宁一过来眼神便不善看着她。
沈辞宁行礼请罪说是她一时不察贪睡起晚了,并没有提昨夜的事情。
不过严韫回来,在场都是他的至亲,严家几个院落并没有离得太远,那边的动静不可能不知道。
董氏并未说什么,也不曾怪罪辞宁起晚,点了点头叫她坐下。
董氏尚且没有说些什么,她旁边的严凝倒是率先闹腾开了。
她往后倒入圈椅抱臂,姿态略有些高高在上,下巴也扬了起来。
讽辞宁道,“还把自己当作没出阁的姑娘啊,睡到日上三竿,真是好大的小姐脾气,当这里还是沈家了,让咱们一家子人都等着。”
董氏皱起眉头,严谨拽了严凝抱住的手臂,叫她好好坐着。
乜了她一眼,在她耳边小声呵说道,“小妹,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
“住口。”
“嫂子,您千万不要跟小妹一般见识,她年纪小有些骄纵习惯了。”
对于严凝的骄纵,沈辞宁自然是没有计较的点了点头。
轻声细语,抿唇淡笑说了一声,“没事。”
既叫了嫂子,刚刚又提及年岁,严谨忽而想起来,沈辞宁的年岁才是最小的。
她和严凝是同岁,要比严凝要小上几个月。
媒婆交换两家的庚帖择选吉期限的时候,董氏让兄妹二人也帮着拿主意,当时看到的沈辞宁的年岁。
这门亲事倒是处处登对,唯独两人之间的年岁,严韫和沈辞宁要差上许多。
相对而言,严凝未曾深想到,她没想过要叫辞宁嫂子,毫不掩饰对沈辞宁的敌意。
媒婆说了两人的八字是天作之合,是她合过最好的八字,她没了可以挑刺的地方,便攻击起沈辞宁的名讳,说她的宁不如她的凝,辞字也不好。
严谨那时候还在心里想过,叫一个年岁才刚刚及笄的人为嫂子,会不会难以张开口,事实如此,的确是难以张开口。
可是有了严韫事忙不去接亲,董氏让他代替兄长去接亲,经历过如此尴尬又难为情的事情,对比起来,叫一声嫂子,似乎微不足道。
今日提及起来,又不免想到。
按住了严凝,她倒是不闹了,严谨的脸反而不自然起来。
董氏最后发声,面色严肃说了两句严凝没有规矩,不懂事了,严凝听到母亲的训斥终于收敛了脾气。
“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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