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对面,女人抱着手,立在电线杆下,看着远去的车,念了一句:“顾白。”
竟想不到传闻中的花花公子竟是个痴情种子呢。
宋应容收回视线,往小巷深处走,路中央突然蹿出来一坨白团子!
“汪!”
这只胖狗,玩潜伏呢!
宋应容蹲下,用手指戳胖狗的肚子:“宋辞,好久不加啊。”
“汪汪汪!”宋胖花枝乱颤,摇晃着一身白毛,脖子上的盒子跟着一抖一抖,然后,掉地上了。
宋胖一爪子踢远了盒子,对着宋应容摇尾巴,它对美女一向都好热情的。
居然相信这只胖狗,宋应容不禁发笑,捡起地上的盒子,很精致的礼盒,解开缠绕了几圈的丝带。
蓝田暖玉,宋应容一看,便知道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被雕刻成了叶子的形状,玉的一侧,刻了两个字母:JX。
江西啊……
宋应容摇头失笑:“真是个傻子,居然舍得。”
“汪!”
夜里一声叫唤,像是隔壁家的母狗。
宋胖拔腿就跑去了隔壁巷子,鸟都没鸟一眼顾白托付给它的礼盒,完全忘了它的使命。
“呵。”宋应容笑出了声,不禁骂道,“见色忘友的家伙。”转身,往阮江西家走,这个点,想必,要扰人好事了。
门铃按了将近一分钟,才有人来开门。
“你好。”
阮江西礼貌懂事,颔首过后,请人进去。
瞧瞧这侄媳妇,真贴心。
再瞧瞧嫡亲的侄子,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一脸寒霜,眼露冷漠,满身防备,毫不掩饰他的不喜,不悦,不爽。
宋应容咋舌:“孤男寡女,衣衫不整,气急败坏……”她总结道,“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宋辞看阮江西,指着宋应容:“她是谁?”
语气,是嫌弃的,不耐烦的,被打扰了好事的宋辞显然很不满这深夜造访的不速之客。
阮江西略微有些歉意地对着宋应容点头,回答宋辞:“你姑姑。”她提醒,“刚才我给你看过介绍了。”
刚才看人物介绍图的时候,宋辞忙着亲阮江西去了,他只扫了一眼,大致理解就是:“宋三?宋家最麻烦那个?”
宋家最麻烦那个?最麻烦?!
宋应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就是这么标注我的?”她一脸的痛心疾首,作状捶胸顿足,“宋辞,你这是以下犯上大不敬啊,我们可是嫡亲的。”
谈关系讲辈分啊!
宋辞薄唇轻启,惜字如金:“滚。”
“……”宋应容不想说话了,这个逆子!
宋辞似乎还不满意,一副要赶人的样子,阮江西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就坐到沙发的一边安静老实了。
宋辞这个暴君还真是被阮江西治得服服帖帖的,光这一点,宋应容就对阮江西刮目相看,不禁又多看了她几眼。
阮江西倒了杯温水递给宋应容:“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