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坛经》的中心思想是“见性成佛”、或“即心即佛”的佛性论,“顿悟见性”的修行观。所谓“唯传见性法,出世破邪宗”。性,指众生本具之成佛可能性。即“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及“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这一思想与《涅盘经》“一切众生悉有佛性”之说一脉相承。
《六祖坛经》还主张唯心净土思想。认为“东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国?凡愚不了自性,不识身中净土,愿东愿西,悟人在处一般”。又说:“心地但无不善,西方去此不遥;若怀不善之心,念佛往生难到。”惠能反对离开世间空谈佛法,主张“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指出:“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东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恶”。
惠能大师说:“大众,世人自己的色身(指人的肉体,佛教认为是由地、水、火、风四种要素)组成。(色法)就是一座有门的城池,眼、耳、鼻、舌也是门,这是外边的五个门,里边还有一个门,就是意。心是土地,本性是国王,国王居住在心的土地上,本性在国王就在,本性离去国王也就没有了。本性在,身体和精神就存在,本性离去了,身体和精神也就毁坏了。佛就在本性里产生,不要向身体外面去追求。自己的本性迷惑那你就是俗人,自己的本性觉悟那你就是佛,慈悲为怀你就是观音菩萨,乐善好施那你就是大势至菩萨,心灵纯净你就是释迦牟尼佛,公平正直你就是阿弥陀佛。计较人与我的利害就出来须弥山,产生邪恶之心念就是海水滔滔,有烦恼就是波浪汹涌,有毒害之心意就是恶龙伤身,满心虚妄之见就出来鬼神作祟,追逐红尘名利就有鱼鳖横行,贪婪嗔怒就是地狱,愚昧痴迷就是畜生。善知识们,经常实行十善,天堂就到眼前;去除人与我的利害计较,须弥山就立刻倒塌;去掉了邪恶之心念,滔滔海水就立刻干枯;烦恼没有了,波浪就止息了;毒害之心忘却了,作怪的鱼鳖蛟龙也就绝迹了。从自己的心地上觉悟佛性接近如来,就会放射出本性的智慧大光明。这种光明对外照得六门清净,把六欲诸天都破除了。自己的本性被光明向内照耀,贪、嗔、痴三毒也就立刻被去除了,入地狱的罪孽也在瞬间被消灭了。达到这样内和外都光明透彻的境界,和西方净土毫无差别。如果不这样修行,又怎么能到达西方极乐世界呢?”
惠能大师又说:“善知识们,如果真要修行,在家修行也行,不一定非要出家到寺庙里来。在家里能修行,就像东方人心地向善;在寺庙里不修行,就像西方人心地向恶。只要心地洁净了,就已经达到了自己本性中的西方净土。”
当时有人问:“在家里怎样修行呢?希望您再给予教导。”大师说:“我给大家念一首《无相颂》的偈语,只要根据这里面说的修行,就像和我在一起一样。如果不照此修行,即使剃了头发出了家,对于佛道又有什么益处呢!
《无相颂》说: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恩则孝养父母,义则上下相怜。让则尊卑和睦,仁则众恶无喧。若能钻木取火,淤泥定生红莲。苦口的是良药,逆耳必是忠言。改过必生智慧,护短心内非贤。日用常行饶益,成道非由施钱。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天堂只在目前。
佛陀谈经三百余会,说法四十九年,三藏十二部经典浩瀚无涯,可是,这些无数的文字般若,与禅宗的起源并没有直接的关系。相传有一天,佛陀在灵山会上,登座拈起一朵花展示大众,当时众人都不明所以,只有大迦叶微笑了一下,佛陀当时就说:“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付嘱摩诃迦叶。”佛陀于是将法门付嘱大迦叶,禅宗就这样开始传承下来。
可是禅宗在印度逐渐没了市场。印度禅宗第二十八祖菩提达摩只身逃离,坐上商船漂泊到广州。辗转来到中岳嵩山。
神光慧可,河南人,少年精通世学,壮年在龙门香山出家,后入嵩山少林寺,拜谒达摩,要求开示,并请为入室弟子,达摩不准许,神光遂在门外伫候。时值风雪漫天,过了很久,雪深及腰。达摩见他确实真诚求法,允许入内。并问他:“汝究竟来此所求何事?”
神光答道:“弟子心未安,乞师安心。”
达摩喝道:“将心拿来,吾为汝安!”
神光愕然地说:“觅心了不可得!”
达摩这时居然说道:“吾与汝安心竟!”
神光慧可豁然大悟。烦恼本空,罪业无体,识心寂灭,无妄想动念处,是即正觉,就是佛道。若能会心,佛性当下开显。
我们一般称达摩为中国禅宗始祖,而慧可就是二祖。
后来慧可传三祖僧璨,僧璨传四祖道信,道信传五祖弘忍。
神秀博通三藏,为五祖弘忍座下的大弟子,讲经说法,教化四方,当时的人,莫不以其为五祖的传人。这时却从南方来了一个惠能,根性甚利,虽处南蛮犹獦獠之地,求法热忱,并不落人之后。
当他见到五祖时,五祖曾试探他说:“南方人没有佛性。”
当时惠能答道:“人有南北,佛性岂有南北?”
五祖经他这一反驳,知道这人是顿根种姓,非常人所及。为了考验他的心志,就要他到柴房舂米,暂避众人耳目。
后来,五祖令众人各举一偈,以为传法的依据,若是见性,即得衣钵,成为五祖传人。这时大众都以为衣钵非神秀莫属,所以没有人敢与他竞争。
当时,神秀日夜思量,终于提出一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这一偈子,五祖认为虽然不错,但却仍未能见性。所以衣钵没有传给他。
惠能在柴房里得悉此事,心想我也来呈一偈如何?遂央人替他把偈语题在墙上。这偈语是这样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五祖见了,知道惠能已经见性。为恐其招忌,乃着人将偈拭去。然后到柴房敲门。问道:“米熟了没有?”
惠能答曰:“早就熟了,只等着筛耳。”
五祖遂又在门上敲了三下,惠能会意,乃在半夜三更,到五祖坐下,请他开示。
五祖传授他《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惠能顿然大悟。五祖遂将衣钵传他,并命他南行,以待时机。
五祖送到江边说:“我操船送你。”
惠能说:“迷时师度,悟时自度。”遂自行到南方弘化,终成为震烁古今的禅宗六祖。
“禅是修行的一种方式,禅修的目的是修心,禅修的过程也是修心。中国禅宗宣扬众生皆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中国禅属于汉传佛教,大乘佛教,认为当世可成佛。中国禅讲究主观能动性,由我不由师。中国禅不观想佛像,不专研经律论,不做法事没有仪轨。有人认为中国人把禅解作顿悟,是一种创见,也足证中国人不愿囫囵吞枣似的吸收印度佛学。中国人的那种富有实践精神的想象力,创造了禅,使他们在宗教的情感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张柬之说到这里,按听众本意也应该是他们在听他说《六祖坛经》说得如此透切的情感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也该要宣布结束了。
但是,他正想起来说“今天所说《六祖坛经》到此结束,谢谢各位”时,不想合当有事,此时,只见台下有人高声说道:“老先生!听说我们的六祖惠能,当朝女皇武则天也很敬重他,对佛法特别喜爱,您能为我们说说女皇与佛法吗?”
张柬之见此一问,本可以现夜巳深,有时间再讲一推了知的。但他就是有一个“知无不言,有问必说”的毛病,他在台上见问,竟不顾夜深,滔滔不绝地说起了鲜为人知的“武则天与佛”的宫廷秘事来——
话说武则天后垂拱二年(公元686年)九月,大唐国发生了一件前所未有、匪夷所思的奇事:长安丰新县(今陕西临潼)东南方向,一夜风雷霹雳之后,平地起骨堆,忽然从地下冒出了一座山峰!更不可思议的是,就在人们惊奇、惊诧、惊讶、惊异、惊悸、惊骇的目光注视之,那座神奇的山峰依然在惊天动地的崛起、崛起、崛起,迅速增长到了三百多尺高。与此同时,山峰一侧塌陷了一个三百亩宽广的大湖,清泉喷涌,碧波荡漾。湖中有三两块未沉降的陆地,此时俨然若天生的小岛,芳草茵茵,绿树婆娑。几株高大的柿子树挂满了鲜红的果实,宛如通红的灯笼,将天空染得几许生动,几许喜庆。一片菊花凌寒开放,朔风强劲,益见其花朵灿烂,白霜降临,更显其风骨高傲……
高峰起平地,石破天惊,旧山河从此改颜;
瑶池降人间,万民同庆,新气象而今瑞祥。
京洛(长安、洛阳)民谚曰:骊山崩,换朝廷;新峰现,改江山。这一很难令人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的神奇现象,是不是预示着大唐江山将要更姓换名?要知道,武则天从皇后到皇太后,三十年来把大唐朝政玩于股掌之中,翻手云,覆手雨,连皇帝都已经被她换了两个……
地方官员不敢怠慢,快马加鞭赶到洛阳,将这一消息报告给了武则天皇太后。善于察言观色、看风使舵的各色人士,听到这个消息,争相涌到洛阳,向武后祝贺这空前绝后的瑞兆,并且上表奉劝皇太后废掉名义上的皇帝李旦,名正言顺地君临天下。
然而,武则天并没有代唐而立,仅仅下诏将新出现的山峰命名为庆山,而它所在的新丰县亦更名为庆山县。
如此而已。两年之后,垂拱四年四月的一天,京畿居民唐同泰,到洛水之中去摸鱼。他从岸上一个猛水(潜水)扎进了滔滔河水之中,无意之中触摸到了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他顺便将之捞了起来,带到了岸边。天哪,这是一块通体洁白、毫无瑕疵的白玉!黄金有价玉无价。这最最上等的和田美玉,比洛水之中所有的玉加起来都值钱,该着唐同泰发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