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落叶,冷暖应自知。
闲言炼金心,进退需自量。
也是节衣缩食的缘故,苟剩积蓄的欲念和燥热在夜夜的煎熬里还能受控。
但快到冬天了。
食物自然不可能自己长腿跑到嘴里,苟剩总有要离开窑洞几步的时候,好在喊话还有人听,村民也大多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正如狗剩冻伤那时一样,卖粮食给他的有很多,价格也公道,王三水对邻居友好的积累起了作用。
至于王三水媳妇的遭遇,大伙都不想惹那些欲念上脑的单身汉,实在爱莫能助,更何况苟剩也住在那里,这么久了,做了这么多事,都认定他们有一腿了。
一个热血方刚的小伙子遇上滋润溢浆的美少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有什么事。再说,王三水也默认了似的,一直不赶狗剩离开,或许别人玩得更开呢,别人家的事,还是不要乱管的好。
当然也有替王三水不值的,回来的时候说不定都要抱儿子了,别人的种先出生可真是心塞。
而且狗剩也真的是懒,水稻田不打理不说,收成了还不自己动手,分一半给别人家做报酬,现在倒好,还得来买粮食。
“过冬了,粮食的价格可不便宜,狗剩你得想清楚了。”一老汉和他婆娘一道在王三水家做客,和狗剩谈起买粮的事。
“这我当然知道,但冬还是要过的,老伯你一家匀不出这么多,我也还得另外再找几家买,到时候麻烦你去说说。”
“这个好说,价格嘛,三铜钱一斤,你看怎样?”
苟剩眉头微皱,这足足贵了一半,要知道那都是粗粮,有糠的,可不是精制的籼米粳米,“先前的价格也都没这么地。”
“没办法呀,村里下了通知,要卖米尽量卖给村管理会,说是王家要用来支援南湖驻军。”
“这都是凡米。”
“驻军那里也有很多凡人在干活的嘛。”
苟剩沉默,好半响没说话。
老汉和他婆娘也就喝着茶,没打断,不过他婆娘时有视线望向内屋。
“那就麻烦老伯你们了,三水他也时常说老伯你是良善人,这件事就拜托了,还请在和别家说的时候也定下这个价格。”雨娘的声音从内屋传来。
她听着的呀。
“哎呦,妹子你怎么了,声音有些不足气呀,要不婶婶看看?”老汉的婆娘见雨娘搭话,说着就要起身去内屋。
苟剩连忙拦住,猛地惊觉自己这动作在这时意味着什么。
老汉的婆娘愣了愣,随即哈哈两声,打起马虎,“是我劳心了是我劳心了,我这照看我家那蠢驴的毛病又犯了。”
“哎,我怎么说你好呢,对不起啊狗剩。”
苟剩咽了咽口水,只得说道,“没事,雨娘染了风寒,不方便见人。”
简直就是她男人在回话啊。
老汉和他婆娘识相地没坐多久就离开。
苟剩呆坐在桌子旁,良久才从刚刚的意味中回神,舔了舔嘴唇,有些空落。
“无所谓的,狗剩你解释了别人还想得更多,只是这钱还够么?”雨娘的声音传来。
苟剩听着听着,竟略带起苦涩,是啊,她当然不会理解,“没事,我找人换了些。”
“怎么换的?”雨娘问起,但很快就明白过来苟剩还剩什么,“用了那香炉,你的学业没问题吗?”
“就给来人用了两次,够的。”
“真的么?”
苟剩刚想瞒过去却又回味起了刚刚的充实,不由得一顿,看着内屋潮涌激涨。
好多天没这样了。
沉默曼延在此间,良久,雨娘开口说话,“你要先顾好你自己,你的修为起来了,对我,对
三水,还有对你都好。”
是呢,苟剩抿了抿嘴,“嗯,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