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何人大声喧哗?”王上在大帐内听见了外面的争执,大声说道:“进来回话。”
叶岷走进来大帐,头也不抬的说:“回禀王上,刚刚接到探子来报,大华将两位国主的尸体处理妥当之后原路奉还了两国,并派人送去了巨额国礼。”
“巨额,究竟有多巨?他也来这么一招,我还以为他有何与众不同之处呢。”
“王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这样一来坐实了他无意伤人嘛,这样大家就会听信他的谗言,认为是我设计陷害嘛,去,把耀王差人送去西齐,就说我们多有不慎,思虑不周,耀王有私通大华之嫌,现将他送来任由处置。”
“这,王上,您如何想到这一招的,虽然对耀王来说是狠毒了一些,但确实不失为平息西齐怒火之上策啊。”
“不仅如此,告诉西齐,等我稳住了天狼关之后,我会亲率使团前往西齐吊唁。”
等到叶岷转身准备离开大帐,领命前去安排人手送耀王去西齐,无意间眼神透过营帐帘幕瞥到帐内榻上,一位金发女子朝内侧躺着,赤身未着片缕,肌肤雪白,曲线玲珑,蜂腰翘臀,似乎正在酣睡,这大帐内的满室春色,与兵士们戍卫这关隘的天寒地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假意没看到一般,叶岷匆匆走出大帐,摇着头吩咐手下,立即趁下一场雪还未来之前,将耀王送往西齐,抬头看向这漫天的乌云,好像昭示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代表不了。
耀王就这么顶着凛冽的北风,在百余内务院精英的押送下,自天狼关出发前往西齐,一路上饱尝了凛冬之苦。
只是,终究纸包不住火,王上在大帐内的所作所为,以及陈靖翎那一番激昂陈词之后带来的后遗症,终究逐渐席卷了天狼关。在耀王被押送之后第二天,众位将领再次冲到大帐外,为耀王喊冤的同时,要求王上出来说明为何帐内会传出女子的声音。
不得已之下,王上假托自己因思耀王之苦,再次疯癫之症复发,请来西域圣女医治驱邪,并在众人目光灼灼之下,杀了惑乱王上的西域圣女,将请来西域圣女的石坚降职为员外郎。
尽管事情逐渐平息,然而众将士终于在三日后,私下命令,全军整装拔营请求撤回关外的本部大营内。
王上此行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自然也是无心恋战,这样一来正好借台阶下,宣布大军回营,京城及兵部护卫军尽皆回归本部大营待命。
天狼关的城门才刚换新,天狼关却再次易主,而后陈靖翎居然下了一道当时无人能理解,但是多年之后,天下人无不称快的大决定,炸平天狼关,大华驻守天狼关的将士全部在双眉岭上驻扎,来往人员和贸易不再受到任何限制。
西齐都城门拉克,寒风肆虐的凛冬,到处是风雪漫天,由于先主突遭不幸,举国悲恸之余,朝中大臣达成一致,推举先主独女西莉亚暂代国主之位,三月后登基为王。
边境接到北魏将士押送耀王而来的消息之后,快马回报都城,与金辰几乎前后脚的时间内呈报女主陛下。
“金统领,依你看来,我该相信你吗?”
“信不信我不重要,你该相信我主在信函中所写,如若有半句虚言,我主为何要费心思,还让我特意跑这么一趟?”
“可是,我大军皆亲眼所见,贵国陈靖翎手拖尸体,从矿洞内走出来。”
“所见非虚,但过程如何,我主在信函中已经写得清楚明白,而且北魏之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我应该是清楚的。”
“虽屡有不当言论,却也该识大义吧,我依然不敢相信,他作为一国之主,会做出此等不齿之勾当。”
“我主有言,如若陛下不信,也总该相信天狼关数万北魏将士对他们主上的判断吧。”
“此话怎讲?”
“主上说,以北魏将士对他们耀王和主上的判断,自然能清楚的判定孰是孰非,”看了看外面的大雪,金辰说道:“三日内,您就会听到北魏自天狼关撤兵的消息。”
“他们会撤兵吗?”
“耀王无辜做了棋子送来贵国,将士们自然义愤填膺,恐怕现在他们已经撤兵归营了。”
“依你所言,北魏朝廷即将内乱?”